于禁装作恭敬的样子,说道:“刘县尊年少有为,将来定会鱼跃龙门,封侯拜相。”
“不知文则在鲍允诚麾下可如意?”刘驹直接开始撬墙角了。(鲍信字允诚)
于禁不由得一愣,这刘县尊怎么回事?不按套路出牌啊,这话叫我如何回答?违心说自己混的很好,可是因为自己出身贫寒,鲍信也就是对自己比普通人强一些;实话实说吧,若是传到了鲍信的耳朵眼里,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刘驹笑吟吟的看着于禁,继续拱火说道:“文则为人严谨,武艺超群,兵法娴熟,练兵有道,实乃大将之才也。我谷城多山,黄巾乱后,山匪横行,”说着话刘驹看了乐进一眼,丢了个眼色,“手下壮士虽勇,然乏将兵大才,文则岂有意乎?”
于禁嗫喏着,不能回话。
“不知县尊剿除山贼,欲组建将士几何?”乐进在旁敲开了边鼓。
“以谷城目前的情势,至少两部人马。”
东汉末年军队的基本作战单位采取的是“二五制”,五人为伍,二五为什,五什为队,两队为屯,五屯为曲,两曲为部,五部为营,两营为军。换算下来,一部人马在一千人左右。
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但在东汉,名节为重,所谓忠臣不事二主,若是朝三暮四,就跟吕布似的,弄了一个三姓家奴的名号,绝对是名动江湖,提起来就让人恶心一番。
目前以刘驹的基本盘不过小小一县,如何比得上跟在大将军身边的鲍信?虽说鲍信不太看重,附于骥尾也比站在鸡首机会多不是?于禁拿定了注意,开口说道:“多谢刘县尊抬爱,禁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说着拱了拱手,就要上马。
刘驹没想到于禁还挺能坚持,笑道:“既然如此,预祝文则一路顺风。今后若有机缘,可来谷城一晤。”
于禁不善言辞,也不答话,鞭打胯下之马,带着队伍匆匆而过。
典韦不满的嘟囔道:“这不开眼的鸟人,如此不识抬举?待我赶上前去,打他个找不着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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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驹瞪了一眼典韦:“老典,不要只管着打杀。于文则此人是个大才,可惜费了番口舌,还是不能打动于他。”
乐进说道:“于文则面目坚毅,我看是个严谨持重的汉子,观他的身手,进自忖不是对手。”
“在俺眼里,跟个死大虫没有分别。”典韦挽了挽袖子,举起醋钵大的拳头晃了晃。
“老典,你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刘驹无奈的说道:“个人勇武与临阵指挥是两码事,战阵争锋,临机决断实在是太重要了,若是指挥不当,死伤的可是自家兄弟。文谦兄以为对否?”
“俺虽不太懂的兵法,兵书更是没有看过,但与公台先生闲话时,先生曾说,两军交锋,摧折敌阵,需要勇将,但军阵千变万化,最难得是因应敌情,临机决断,发号施令,才能战而胜之。”
“孙子云:为将之道,智、信、仁、勇、严也,”刘驹吊开了书袋子,“吴起也曾云: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狐疑。所以说做一个合格的将军很不容易,需要长时间的学习积累。”
典韦摸着脑袋,“打仗就是打仗,那有这么多事?”
刘驹苦笑,乐进沉着脸,也不愿意接典韦的话了。
放开了战马,黄昏时分赶到了肥城县城。在县城休息一晚,第二天傍晚终于回到了谷城。
刘驹来到县衙,陈宫急忙来见,说起了钱朗等人已平安归来,终于放下心来。俩人闲扯几句,陈宫看刘驹疲惫,便告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