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气炎热,从支撑起的窗口内,鼾声就像在耳边一样的传来。刘驹嘴角荡起一股笑意,这臧霸自大的超出了预料,就这样的防御,不要说三进三出,基本上是随意进出了,随即对王越和典韦打了个手势。
王越身子如箭离弦一般从窗口射入,手中的长剑一闪,屋内的鼾声随即消失。典韦一脚踹开左手边的一个房门,随即窜入屋内,后边二十个士卒各执短刀跟进。
“你乃何人?”屋内一个声音气愤的响起。
“点起火把,”刘驹吩咐一声,遂即朝着屋内说道:“可是臧霸臧宣高?”
这时典韦摇晃着高大的身躯也出来了,后边陆续走出被捆绑起来的三十多人,每人身边有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这三十多人正是臧霸的亲兵卫队。
王越一手扭住臧霸的左手腕,一手持宝剑横在臧霸的脖子上,将他推着走出卧室。
臧霸身上只裹了一件短裤,肌肤在火光中黝黑发亮,长发纷乱,一脸的桀骜,仰头斜视夜空,鼻孔中发出不屑,“大丈夫处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家正是臧霸。阁下什么人?”
这时整个山寨乱了起来,小喽啰们如没头的苍蝇在黑夜里乱窜,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麦瑟今在何处?”刘驹不理会臧霸的问话。
臧霸不是笨人,很快反应过来,“尔等从泰山郡而来?”
“娘滴,俺家府君问你话呢,”典韦一声大喝,一步跳到臧霸身边,劈脸就是一耳光,“你小子最好老实回答,敢说一个不字,老子大耳刮子伺候。”
典韦的喝声中,慌乱的喽啰们才看到了被长剑横颈的自家老大,停止了乱窜,慢慢聚拢来。
臧霸一梗脖子,大声喝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是哪里来的贼厮鸟,敢来侮辱于我?今日落在你们手中,有死而已。”说着脖子就往长剑一顶。
王越什么人,剑法已经是超一流的水平了,心意一动,长剑贴着臧霸的脖子平移,愣是没让臧霸蹭破一点皮毛。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今天这是遇到不要命的了。刘驹看到典韦还要再打,笑吟吟说道:“老典住手。臧霸这是心里不服,如今我等已是胜券在握,何必与他计较。来人,点起大火。”
典韦从一个士卒腰间摘下绳索,走到臧霸身边,将他捆了个结实,“不服?若不是府君阻拦,老子就打服你为止。”
山寨上的喽啰们有的空着手,有的拿着刀枪,看到老大受辱,有心向前,却是脚下乖乖的不敢乱动。
“你等放下刀枪,退后十步蹲坐,如若不然,”刘驹大喝一声,“王剑师。”
王越闻声而动,长剑一晃,臧霸的胸口上多出一道口子,鲜血流了下来。
臧霸一声怒吼,“有死而已,尔等赶紧将这些贼人杀掉。”
喽啰们闻声蠢蠢欲动,刘驹对典韦喝道:“典韦,动手。”
典韦掣出双戟,虎吼一声,跳入人群中,横拍竖挡,双戟如电,不消片刻功夫,地上躺满了足有二百人。
典韦还要再厮杀,刘驹适时喝道:“典韦住手。”
地上躺着的喽啰,典韦并未下杀手。典韦离开后,一个个‘哎哎幺幺’的嚷了起来。
“臧宣高,”刘驹看着黑了脸的臧霸,“你难道真心想让自家兄弟送死不成?”
典韦的武力,让臧霸开了眼,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今儿个这脸栽到家了,看人家没有下死手的意思,还是配合一点吧,脸皮要紧,身家性命,似乎更要紧,“兄弟们,放下兵器,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