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刚刚开动,虎牢关关门大开,一将跃马而出,手中方天画戟高举,大声喝道:“贼子哪里走?俺吕布来也。”
断后的队伍只得停止了移动,列开阵型。曹操让诸侯各自约束人马,带着曹仁、夏侯惇、夏侯渊返回了阵前。公孙瓒止住了麾下人马,也带着刘备、关羽来曹操身边。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曹操的脸更黑了,“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也。”说着环顾左右,大声喝道:“谁敢应战?”
关羽提刀跃马就要出战,被刘备狠狠拉住了战马的缰绳,低声对关羽说道:“二弟,吕布英武,号为飞将军,且忍耐一时,察其虚实,再出战不迟。”
公孙瓒耳力过人,听到刘备的嘀咕,心中大为不屑,冷哼一声,横槊跃马,直取吕布,口中喝道:“吕布小儿,休得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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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打眼一看,见公孙瓒身披银灰色战袍,手持长槊,胯下一匹雪白的战马,如风一般赶来,心知必定是白马将军公孙瓒无疑。当下不敢怠慢,一夹赤兔马,赤兔马感知主人心意,撒开四蹄,迎了上来。
当世第一武将的名号岂是白叫的?公孙瓒挥槊突刺,被吕布横起方天画戟猛力一挡,只听一声大响,公孙瓒震得双臂酸麻,险险把持不住长槊,趁着两马交错的空挡,深吸一口气,稍稍缓解了下,才调转马头,返身再战。
这次公孙瓒学乖了,不敢再跟吕布硬碰硬。就在两匹战马交错的空档,吕布的方天画戟从半空斜着劈向公孙瓒的脖子,公孙瓒马上功夫了得,身体猛地后仰,躲过了画戟的月刃,手中长槊一挺,如毒蛇一般刺向吕布前胸。
吕布冷笑一声,“技止此耳。”单手抓着画戟的尾端,猛力下压,将长槊荡在一边。
又吃了大亏的公孙瓒这才知道对手的厉害,当下也不敢回头,打马就要回归本阵。
吕布这才刚刚找到一点感觉,看到公孙瓒狼狈而逃,仗着马快,追了下来,手中的方天画戟就在公孙瓒的后背晃动,就差那么一丢丢,就要刺进公孙瓒的后背。
“三姓家奴休要逞强,”突然一人张口大喝,“俺夏侯惇来也。”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吕布这辈子最忌讳的事,莫过于舍弃忠义杀了义父丁原,改投在董卓门下,得了一个不忠不义,反复无常的骂名。夏侯惇正好戳在吕布的心窝子上,登时冒起一股无明业火,舍了公孙瓒,怒气冲冲朝着夏侯惇杀来。
夏侯惇仗着一股血勇之气,与吕布斗了不到十个回合,气力不支,抽身就退。吕布哪里肯依,用方天画戟猛拍赤兔马,赤兔马唏律律一声长叫,旋风一般的赶了过来。
曹操眼看着夏侯惇就要命丧吕布手下,忙大喝一声,“子孝、妙才,快救元让。”
曹仁、夏侯渊二人齐出,双枪并举,拦住了吕布,救下了夏侯惇。
刘备看三人缠斗多时,眼见曹仁、夏侯渊就要败下阵来,大声喝道:“二弟,战!”说着,掣出双股剑,骤马飞奔,直取吕布。
关羽恐怕刘备有失,也提溜着大刀来战吕布。
曹操暗暗撇了一下嘴,对刘备的评价立时下调了好几个等级,嘴里对公孙瓒说道:“玄德真善把握战机也。”
公孙瓒玄玄丢了小命,这时候狂跳的小心脏刚刚趋于平稳,听到老曹的调侃,直接无语,心里却在琢磨,等回到幽州,还是把这个白眼狼师弟打发得远远的吧,留在身边恶心不死也得腻歪死。
李傕、郭汜率领人马赶回五杜津,看到渡口只有区区两千骑兵,一块石头落下来,心也放回肚子里了,两人一商量,反正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也别管什么战法了,直接平推就是,于是两万西凉铁骑对着两千白马义从就发动了攻击。
严纲看到对方人马十倍于己,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对张飞说道:“翼德,众寡悬殊,此战必败,咱们还是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