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长剑,刘驹仰首大呼,“西凉军长途奔袭,已是强弩之末,泰山虎骑,随我冲锋!”
许褚一马当先,率领虎骑冲出。李傕、郭汜看到,也指挥人马,加快了速度。就在两军快要撞上的时候,许褚一扯马缰,战马偏离了官道,下到右手边的麦田里,身后一千虎骑相随;刘驹被一百虎卫裹在中间,只好大声喝令,“左方麦田。”打头的虎卫驱使战马下到了左手的麦田。
西凉军的前锋已经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看到敌军突然兵分两路,就像拳头刚刚打出了一半,目标却不见了,心中说不出的惊讶和憋屈。就在这时,异变突发,在队伍最前边冲锋的西凉骑兵,一个个毫无征兆的被甩落马下,后边滚滚铁蹄踏来,将落地的骑兵踩成了肉泥。滚滚铁蹄的日子也不好过,刚刚越过被甩落的人马,也一个个栽下马来,说话间的功夫,近百西凉铁骑落马,战马哀嚎着窝在地面上挣扎,稍后边的骑兵看到前边的情况,急忙紧勒马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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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一旦发起冲锋,那能是一时间可以止住的。西凉军前部人马相撞,队形顿时大乱,就在这时,下到两边麦田的泰山虎骑,一个个将早就准备好的箭矢射了出去。
李傕、郭汜在队伍中间的位置,看到前方队形大乱,呵斥道:“速去查看。”
身边的亲兵还没动身,李利派过来一名士卒,细细述说了发生的情况。李利是李傕的侄子,正是率领前军的都尉。
“稚然快看,”李傕低头思索的时候,郭汜突然指着官道两边提醒他,“敌军从麦田中偷袭过来。”
李傕顺着郭汜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区区两千人马,竟敢对抗一万大军,阿多,速将后军散开,与我擒拿贼将。我倒要看看,这贼将吃了什么样的熊心豹胆?”
郭汜很听话的把自己的人马分成两队,下到麦田里,朝着泰山虎骑杀去。
西凉军分兵,早在刘驹的算计中,针对这一点已经制定好了对策。刘驹指挥人马调转马头,朝后方斜着奔去。李利这时也稳住了阵脚,查清楚了自家兵马无故落马的原因,原来是官道上布满了无数个陷马坑,为了安全,让一部分骑兵下马填坑,另外派出一部分人马迎头堵截。
典韦笑了,西凉贼子竟然当着自己面跳下战马,这不是找死还是什么?立刻大吼一声,“冲!”率领四百护卫,沿着官道的两边,杀入西凉前军中。
刘驹、许褚看到西凉骑兵前堵后追,有意降低了战马的速度,眼看着前后敌军人马相距不远时,指挥着人马朝着李利前军的腰部撞击过去。官道上的西凉军此时处于静止状态,没想到敌军会来这一手,被杀了一个不提防,登时死伤无数。刘驹、许褚的队伍交叉而过,又拦腰撞进了追兵的队伍,然后迅速远飚。
张飞瞪着环眼,正在对着一百骑西凉军叫骂时,文丑领着五百人到了。一百西凉军看对方来势汹汹,吓得调转马头就跑。
想跑?有你张飞爷爷在此,哪有那么容易?张飞大喝一声,也不管文丑,立马就追了上去。
一百西凉军不是弱者,骑在马上忠实的执行李傕的命令,来了一个翻身仰射。翻身仰射的准头那可就差得远了,张飞挥舞丈八蛇矛,挑落了几支近身的箭矢,仗着马快,杀入人群。
李利看到典韦这个黑大个领头冲杀而来,早已心怯,一边后退,一边不住地呵斥,让身后的普通士卒前去当炮灰。
四百虎卫本身就是搏击的高手,经过军事训练后,战场搏杀配合起来,远远超过普通士卒,带头的又是一个超级猛男,普一照面,典韦的双戟就砍掉了七八人的脑袋,刺激的四百虎卫双眼通红,冲进敌军,死命砍杀起来。
刘驹率领的一千人马此时还剩了七百左右,冲出去三里地后,看到追军退却返回,心知西凉军长途奔行,人马俱疲,被自己捡了个便宜,有心再厮杀一次,在看到自家的骑兵个个疲惫后,不得已打消了这个念头。
典韦杀得正欢,斜眼瞥见无数的敌骑蜂拥而来,急忙大喝一声,挥舞双戟,朝着官道上的西凉军深处杀去。
“鸣金收兵!”刘驹远远看到西凉军后方的队伍开始集结,生怕将典韦包了饺子。
典韦听到,从腰间拔出十柄打造精美的短戟,命令四百虎卫先走,同时以极快的手法朝周围掷出,然后打马下了官道。
李利看到一柄短戟如飞而至,吓得大叫一声,急忙后仰,短戟划破李利的鼻子尖,插入他后边一个士卒的脖子,那士卒捂着脖子摔落马下,接着又是“噗通通”七八声,接连有人落马。李利抹了一把鼻子,看着满手的鲜血,一时间竟忘了指挥人马追击。
前方道路打通,李傕、郭汜急忙指挥人马过河,哪知道人马还没走下河堤,后军大乱,却是张飞和文丑先后杀到。
西凉军此时哪里还是铁骑,几乎跟软脚虾差不多了。李傕、郭汜对视一眼,顾不得大将风度了,率领亲卫,驱赶开前面的兵卒,拼命赶到河边,顾不得冰层是否危险,急慌慌向对岸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