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刺史刘岱视国法如无物,”刘驹嘴角翘起,“光天化日杀东郡郡守桥瑁于洛阳城外,盟主袁绍不置一词,各路诸侯哑口不言。如此人神共愤之举,泰山决不能听之任之。”
程昱、荀彧眼前一亮,二人对视一眼,自家这位府君怕是要露出獠牙了。
“府君,”荀彧站起身来,躬身施礼,“身为大汉宗亲,当伸大义于天下。刘岱不仁不义,名为大汉刺史,实为大汉之贼。府君当传檄天下,历数刘岱之过,然后厉兵秣马,为大汉讨贼。”
程昱鼓掌说道:“文若之言大善。对这种无君无父的贼子,当维护大汉纲常,为国除贼。”
刘驹点了点头,“论起文笔犀利,当属陈孔璋、王仲宣来得,不知这二人现在何处?”
“府君误矣,”荀彧笑道:“泰山先放着两大才人不用,何必舍近求远?”
刘驹一拍额头问道:“文若先生说的是家岳和文姬?”
“不错,蔡大家无论文章书体,无不冠绝当世;文姬夫人辞赋音律,早有才名。府君如开口相求,当有奇文面世。”
说起历史上最着名的檄文,当属陈琳写的《为袁绍檄豫州》和骆宾王写的《为徐敬业讨武瞾檄》,其他出名的檄文还有不少,但都压不过这两篇。一篇好的檄文不亚于千军万马,刘驹想要的,首先就是占据大义,师出有名。
“好,”刘驹拍了一下桌子,“少时我便让夫人辛苦一下,代作檄文。”
程昱捋着胡子,呵呵笑道:“有夫人出手,必是佳作。”
刘驹看向王越说道:“烦请王剑师安排人手,召公台、奉孝二位先生前来,共商大事。另外驰书冀州、青州,请子龙、子义、宣高三位将军到泰山聚首,共建大功。”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离趣味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坠北风中。”蔡文姬踏步后花园,看着数丛黄菊盛开,口中呢喃道:“夫君的才思,蔡琰怕是骑马也赶不上了,还偏偏让我作什么劳什子檄文。”
刘驹散了衙,回到家中,问起夫人去了何处,侍女说道在花园赏花,便寻了过来。
当看到娇俏的身影独立花丛,一时分不清花比人娇还是人如花美,“东篱踟蹰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衣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刘驹笑嘻嘻踏破残阳,走到蔡文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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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呐,”蔡文姬看到刘郡守,慵懒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才气纵横,何必来难为我一介女流?”
“夫人所作的讨贼檄文,”刘驹难得享受这片刻的温柔,轻吻了一下蔡文姬的额头,“仲德与文若两位都是交口称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