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陶升笑了一阵,“运气好,就是不告诉你。”
王当还想说两句,被张燕挡住了,“两位兄弟来的正好。大军已整装待发,你们二位远来疲惫,先休养两日,就在后押运粮草如何?”
陶升与眭固相视一笑,心中大喜,暗说果然被陈开疆料中了。“我等敬听燕帅吩咐。”
张燕拿起一个树枝,在软地上画了画,指着说道:“我料河内守军必固守三陉出口,设伏待我。我偏偏不如他意,只令少数人马过道三陉,作为疑兵,而我大军则绕道王屋山,直取萁关。萁关若下,河内军必然乱了阵脚,其区区两万人马,如何是我大军对手?如此,河内必为我所有。”
张燕说完,高帽和马屁就接连飞了过来。
时光如水,等张燕率领大军赶到萁关时,七月已过,已是到了八月上旬,天气渐渐变凉,正适合行军征战。
萁关在王屋山南边,萁水东侧,是沟通河内与河东的咽喉要道。过几年汉献帝东迁的时候,也会路径此关,转道河内。
看着面前高大的关墙,张燕不由得踌躇满志,过了萁关,整个河内郡都要臣服在我大军的脚下。
孙轻轻声问了句,“燕帅,今日可夺关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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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摇了摇头,“大军疲敝,休整两日再战。先令随军工匠打造云梯、轒轀,多多益善。”
乐进、高顺、夏侯兰、陈宇站在萁关城头,看着无边无际的黑山军的营寨扎满了前方的山谷,绵延数十里,根本看不到尽头。
“张燕这是志在必得啊。”陈宇发了声感慨。
“唯其倾巢而来,”乐进笑了笑,“方可毕其功于一役。如何防守,子达可有高见?”高顺是个锯嘴葫芦,乐进转了话题,想让他说上几句。
“诸位请看,”高顺指着正在忙碌着搭建营寨的黑山军,“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张燕那厮过于自大,竟无人马防御关城袭击。”
乐进笑了,作为五子良将之一,岂能看不出张燕的傲气,“我若出兵,焉知黑山军没有埋伏?”
“文谦这是考较我么?”高顺嘴角微微一翘,旋即收敛,“关城外地势狭窄,顺看不到伏兵何处?”
守城最忌闷守,攻守兼备才是上上之策,乐进于是问道:“子达可敢一战?”
“诺!”高顺嘴里蹦出一个字,转身下了城头。
关门大开,八百陷阵营初试锋芒。
高顺的陷阵营其实就是重装步兵,八百人身披重铠,手执长枪,队列整齐,不惧刀枪箭矢,临敌之时勇往直前,所以所向披靡,无坚不催。
张燕看到敌军竟然出来一队人马,不由得仰天大笑,我有二十万大军,你们竟然派出来不到千人的队伍,这是给我送人头来的吗?随即吩咐孙轻、王当,各领一千人马出击。
高顺站在陷阵营中间的位置,看到黑山军过来了两千人马,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就凭你们这么简陋的装备,敢与陷阵营硬刚,只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周年了。
看看距离敌军不到十丈,高顺手中长枪高举,大声喝道:“冲锋之势!”
八百儿郎一起大喝: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