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高览,”袁绍大喝一声,见两人高声应诺,接着说道:“一队速去城中救应,一队防备濮阳敌军。”
白马城中,也就是城头上远离城门楼值夜的守军没受到波及,加起来不足三千之数,这时候在各自都尉的指挥下正顺着马道集结,预备打开城门,直奔冀州军大营。
文丑率领万余人马来到北门外,喝令打开城门,这时的城头上数百军士恰如热锅上的蚂蚁,借着火把的光亮在废墟中乱扒拉,意欲将主将颜良找出来。
“啊啊啊啊!”文丑上了城头,看到亲如兄弟的颜良躺在青砖上,进气少,吐气多,忍不住双手捶胸,高声大叫。
颜良脸色苍白如纸,特意配发的头盔凹进去一块,双眼紧闭,没有一丝存活的痕迹。
“刘千里,田舍儿,”文丑暴跳如雷,手指东北,“今生如不杀汝,誓不为人!”
冀州上将的吼叫,让城头上的军官士卒就如低头的鹌鹑,除了‘哔哔啵啵’的火把发出一点声响,更无一点声音。
“文贤弟。”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指东北的文丑蓦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竟然喜极而泣,扑腾跪在颜良身边,“大哥!”
颜良艰难的举起手,想要抚摸昔日的兄弟脸庞,只是那只手举到半途就无力坠下。文丑抱住了颜良的上半身,“大哥,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小弟万死不辞。”
“兄弟,”颜良大口喘着气,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为兄别无所求,只望你早日解甲归田,千万莫与刘州牧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