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先生,”高干作为袁绍的外甥,也被袁绍抛弃不管,内心早已哇凉哇凉的,见沮授不说话,只好开口催促,“军心如今不稳,皆有背叛之迹,一十八万大军,俱是河北精锐,请先生明示,如何稳定军心,渡河北返?”
“元才,”沮授叫着高干的表字,“还有诸位将军,刘千里水军战力如何我不知晓,但横亘河水,我大军如何渡河?除非袁州牧倾尽全力,将刘千里水军驱赶远离,我军方有北返的可能。”
冀州从没有水军的,既便是现上轿现扎耳朵眼,也要有个过程,凭着小小的渔船,学那蚁多咬死象的战术,不知需要多少人命去填?所以韩猛等人听了沮授的话,就等于没有听到一个样子。
沮授见韩猛几人大眼瞪小眼,接着又问了一句,“营中粮草能支撑几日?”
“我去询问一下军需官。”高干年轻,这跑腿的活就落在他的身上。
此刻的中军大帐和周围就剩下了无数个帐篷,人影也看不到一个。大军粮草押运到军营后,先有军需官接受,然后分发到各军,所以粮草的多寡,军需官最清楚。
片刻高干就回来了,手里紧紧拉着军需官。军需官知道诸位军中大佬想要知道什么,立即说道:“军中粮草可支撑十日。”
“把粮草分发到各营,令军士先饱餐一顿,稳定军心。”沮授心里有了谱,接着说道:“然后大军拔营,缓缓向白马靠拢,等待时机渡河北上。”
“张合与高览二位将军那边?”朱灵善意的出言提醒。
“他二位恐怕很难回转了。”沮授长叹口气,“孤军深入,刘千里怎可能轻易放过?”
张合与高览勒马立在两军阵前,看到关羽、张飞在二百步外住了战马,张合扬声说道:“云长、翼德,别来无恙。”
关羽冲着二人抱了抱拳说道:“儁乂、元伯,不意今日你我相会于战场,往日交情,尽归尘土矣。”
张飞大声嚷道:“昨日为友,今日是敌。不瞒二位,于文则正率领大军堵住了你们的后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还是下马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