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请息怒。”左谷蠡王麾下的当户(匈奴官职名称)科莫多在旁劝道:“三日后就三日后,现在正是水草丰美的季节,也就是一万五千儿郎多吃些羊肉罢了。”
“哼!”车莫且一把把信使推倒在地,随手一马鞭抽在信使的脸上。
这日刘驹正与程昱等人商议出征汉中的事情,一个小黄门前来宣召:益州牧刘璋遣使觐见天子,请大将军前去议事。
刘驹挥手打发走了小黄门,正准备去后堂更衣,程昱说道:“此必是刘季玉前来求援,大将军到了天子面前,不必理会来人。”
“哎,岂能如此?”郭嘉笑嘻嘻的站起身来,“说不得这是主公取益州的机缘呐。”
“若取益州,岂不是与之前制定的战略背道而驰?”荀彧不看好郭嘉的话,“主公遣吕布荡除匈奴后,便数路大军齐出,预备剿除鲜卑,靖我北疆。”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郭嘉说道:“数员大将顿兵边城,谅鲜卑人不敢犯边。若是让那孙伯符得了益州,再要夺取,无异于与虎争食。”
“奉孝言之有理。”陈宫出言支持郭嘉,“只看孙伯符取汉中易如反掌,便知此子非等闲之辈可比,一旦坐拥益州,势大难制,乃成巨患。”
刘驹反复思量,良久说道:“孙策若得益州,狮儿难以争锋矣。就如奉孝所言,待我见过刘季玉使者后,再做计较。”
进了朝堂,刘驹看见两人跪在刘协面前哀哀痛哭,也没理会,径直走过去与天子见礼后站在一旁。
“大将军,”少年天子抬手指了指跪地的两人说道:“孙策侵占益州,一路势如破竹,业已到了绵竹。州牧刘璋遣使来朝,请求朝廷出兵相助。刘璋刘季玉乃我大汉宗亲,朕不能坐视不理。不知大将军有何高见?”
“孙伯符无视朝堂,擅自攻伐地方,当起大军灭之。”刘驹大义凛然的慷慨陈词,“只是臣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