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道内,张合牵着战马,一步一喘,抬头望着前方高低起伏的狭窄山路,“公祺,呼呼...,这是到了哪儿了?”
“呼呼...,”张鲁喘的更厉害,“儁乂,看到前边那道山梁了吗?呼呼...”
“看到了,”张合问道:“难道翻过那道山梁就到石泉了?”
“那道山梁叫做月河梁,”张鲁狠狠喘了几口气,“翻过去后,有一宽坪,叫做月河坪,咱们五千人马可以在哪儿过夜。”
“我问你是不是快到石泉了?”张合翻了个白眼丢给张鲁。
“子午道蜿蜒六百余里,”张鲁回敬了一记白眼,“咱们十亭里走了不到三亭。”
“哎呀我滴娘唉。”张合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这天杀的子午道,也太难走了。不行,我得喘口气。”
“呼呼,”张鲁也一屁股坐下,“只能歇一刻钟,否则天黑前翻不过月河梁。”
“也不知公明他们那一路如何?”张合伸手折了一个树枝,扑打围在身边的蚊虫,“褒斜道应该好走吧?”
“褒斜道是入川的主要驿道,”张鲁挥着手驱赶蚊虫,“道路比起子午道来,就是通衢大道。”
“奶奶滴,”张合站起身来,“我可不能让徐公明比下去。弟兄们,张公祺说了,翻过前边那道山梁,就是月河坪,坪上满是野果树,其中最多的乃是梅子,都加把劲,到月河坪摘梅子吃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张鲁肚子里嘀咕。
五千汉军士兵,听到前边有梅子可吃,一个个忍不住流出口水来,疲乏顿减,鼓足了劲的跟随在张合身后朝着月河梁赶去。
二十多天后,终于出了子午道,到达了石泉。石泉这个时候也就是一个小山村,因为位于子午道与汉水的交界处,地理位置险要,就有人在此地开荒种地,渐渐有了烟火气。从石泉向西北,顺着汉水谷道前行,再走四百多里地,到达龙亭后,才算进入汉中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