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白水关,沿着白水谷道南行近二百里,就到了葭萌关。葭萌关距离雒县八百余里,此刻的程普还在路上奔波。
张合如法炮制,葭萌关也拿在手里。自葭萌关南下梓潼,一路便没有了关隘,只是金牛道险峻至极,盘旋往复,其间无路可走的地方架设栈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可不是白说的。
到了梓潼的程普还没喘口气,白水、葭萌两关陷落的消息就传到了耳中,惊得他险险跳起来,只是形势如此,只好一边飞报孙策,一边激励士卒,布置城防。
梓潼属于广汉郡管辖,位于金牛道上,是重要的商贾云集之地,也是一处军事重镇,为北方的白水、葭萌两关提供后勤支持。
汉军赶到梓潼后,一个个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张合无奈,只好下令安营,并命随军工匠打造攻城器械。
顺着巴水秦宓赶到了江州城,来见太守严颜,得知成都并未遭到攻击,大大松了口气。不过当严颜听到汉军入川的消息后,不由得捶胸顿足,大骂奸贼误了蜀中大事。
“孙伯符觊觎益州,天子命人来援,何错之有?”秦宓对严颜的表现提出质疑。
“你我皆受刘君郎(刘焉)大恩,扶保刘季玉坐拥益州,”严颜拍着桌案叹着气,“汉军入川,与我军前后夹攻,孙伯符所部必然灰飞烟灭。”
“孙伯符大军湮灭,与益州有利,希伯为何恼怒?”秦宓不等严颜说完就截住了他的话头。
“子敕。”严颜双目一瞪,“汉军是谁家的汉军?近年来刘千里驱袁术、擒袁绍,诛李傕、郭汜二贼,混有大半中国,兵势之强,无人敢撄其锋芒。试问孙策亡后,将置刘季玉将如何?”
“刘季玉、刘千里皆是汉室宗亲,岂有不相维护之理?君不见南阳久在大将军手中,可曾进犯荆州寸土?”
“子敕你好糊涂!”严颜指着秦宓的鼻子,“刘千里忙于巩固新得之土,无暇南顾。今日刘季玉求于朝堂,无异于开门揖盗。孙伯符不过癣疥之疾,刘千里实乃心腹大患。”
秦宓额头的汗水瞬间就打湿了鬓边的头发,“我这就动身赶往成都,将希伯所言详细告知刘季玉。”
彭蠡泽边柴桑口,周瑜正在训练水军。自以铁血手腕清理干净了彭蠡泽中的水贼后,水军已经膨胀到十余万人,豫章、庐江两地因闻听周瑜在柴桑设立水寨,纷纷有人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