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纬毕竟年轻,”张合打着哈哈,“争胜之心远超我等。”
“儁乂,兵贵神速,趁着雒县尚未收到消息,催促大军过河,围了城池,立即攻打,”贾诩望着雒县方向,“一旦城破,立即命人赶往粮仓。”
“军师放心。”张合冲贾诩一抱拳,“绵竹安危,全赖先生了。”
五百骑兵高举火把,夜里也不敢尽力纵马,但比起用两条腿赶路的黄权来说,速度还是快了好几倍。
朦胧的星光下,张绣看到一大群人在前面踉踉跄跄,心中大喜,一提战马缰绳,扬声大吼:“兀那前面的贼人听了,我乃汉军大将张绣,识相的停了脚步,跪坐路边,如若不然,休怪俺刀枪无眼。”
黄权是一个能文能武的人,虽然为刘璋统领水军,但是武勇远远低于他的谋略,黑夜里堪堪跑出七八里路,身上刚刚有了点暖意,一听张绣的喝声,就如身上倾了三桶冰冷的乌水一般。
亲兵队长架起黄权就跑,被他挣脱了,“你我在乌水泡了好久,又湿淋淋走了这许多路,早已体力不支,焉能快的过战马?不如在路旁静待,顺天应命吧。”
此话一出,瞬间得到了几百个士卒的赞同,众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愿意起来了。
张绣打马来到近前,举起火把四处打量,见黄权甲胄与众不同,不由的嘴角翘起说道:“对面可是黄将军?”
“败军之将黄权,见过张将军。”黄权站起身,很有风度的打着摆子应答了一句。
“哎呀,”张绣看到黄权浑身湿漉漉的,急忙跳下战马用手搀扶,“深秋风寒,来人,快快收拢干柴,点起大火。”张绣看到手下抽出腰刀砍取枯树枝,取下身上披风披在黄权身上说道:“黄将军稍待片刻,先烘干了衣服,莫要受了风寒。”
这是什么套路?不只黄权呆住了,一大帮手下也呆住了,说好的刀枪相向呢?
“绣在关中时,慕先生大名久矣。”张绣拉着黄权的手,来到火堆旁,“不瞒先生,我大军入川,名为相助,实乃有取益州之意。大将军不忍见大汉分崩离析,久有兴复汉室之志。先生身为汉臣,不知今后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