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孟德的孩儿?”鲍信惊喜非常,不禁站起来拉住两个少年的手,“像,真像。你二人眉角眼梢,处处都有孟德的影子。孟德也真是,有什么事遣一手下来即可,为何要让两个孩儿跋涉千里?”
“上告伯父。”曹昂脆生答道:“我与二弟来此,不为别事,只求请伯父出面,安排我二人去往学院读书。”
“孟德诗赋文章为当世大家,”鲍信笑道:“难道还教不了你们?”
“侄儿所爱者,格物之道也;”曹昂回道:“二弟所爱者,数学也。”
“原来如此。”鲍信刚要答应,猛然间想起曹孟德与大将军之间早晚有一战,墨子学院和公输学院所涉猎者多为机密事,如果把曹操的两个儿子送进去,怎知他不是存了觊觎之心?万一泄露机密,罪责非小,想到这儿笑道:“我这郡学内便设了格物和数学两科,明日便安排你二人前去就学。”
“侄儿想去墨子学院读书,我二弟想去公输学院。”曹昂大失所望,只好说明来意。
“这两家学院等闲进不去,需要通过层层考核,”鲍信只好信口胡诌,“等你们在郡学内打好了基础,通过了考核再说其他。不是伯父说大话,我这郡学内毕业的学员,到了地方,都可独当一面,成为干才。”
小孩子容易忽悠,曹昂见鲍信说得天花乱坠,只道郡学也不差,当下就答应下来。
让人领了二人下去,安排食宿,鲍信就琢磨开了。两个娃儿肯定不是孤身前来,以曹黑子的为人,若不趁机让扈从刺探泰山的虚实,割了我的脑袋也不信,兹事体大,我要赶紧上报大将军。想罢就磨墨提笔,写起密信来。
鲍信其实想差了,差了几乎十万八千里。曹操派来保护孩子的扈从,为了安全计,怎么会让他们在泰山的地盘上乱来?作为一方诸侯,腹黑到家的曹黑子早就派了细作前来泰山,目的就是为了刺探刘驹的大军中那些层出不穷的军械兵器怎么来的?只是,泰山在保密这方面做的到位,细作没有探听到有价值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