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后,终于有一个细作赶到了山上,斯从急忙亲自接见。
哪知细作面色苍白,说话哆里哆嗦,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吓死人哩,吓死人哩。”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过去,细作才回过神来,看到自家的宗帅面皮涨的通红,急忙翻身跪倒。
“把探听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全部说出来。”斯从抚摸着被震得生疼的右手,盯着细作嘶吼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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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帅啊,”细作未曾开言泪先流,“刚一下山百十个兄弟就被人给盯上了。起初见对方不过十几人,谅他们也不敢动手,只因记挂着宗帅的命令,便没放在心上,只顾着朝诸暨赶去。哪知进了诸暨县境,还未分散开来,道路两边的山坡后就飞过来几十支利箭,登时就射翻了七八个兄弟。我等发怒,前去追赶,谁知上了山坡,对方早跑的没有影子。只得下了山为受伤的兄弟裹好伤口,继续赶路,走了不到五里,又是一阵箭雨,这下伤的兄弟更多了。”
“一群废物。”斯从骂道:“若是尽早分散开来,何至于只有你一人回转?”
“俺们头领也是这么想的。”细作抹了一把鼻涕泪水,“见受伤的兄弟到了三十人,头领便留下十人照管他们,让其余的兄弟在路口分散了去探听消息。小人这一队只有五人,俺们翻过了一道山梁,刚刚踏上一条小道,后边荆棘丛中一下射过来十几支箭,四个兄弟从后背射入,前胸惯出,眼见得不活了,只因小人刚刚弯腰提鞋子,有幸躲过了一劫,见他四人倒地,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拼死跑回山来。”
得,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消息也没有,气得斯从飞起一脚,将细作踢出老远。
哪知细作爬起来哭诉道:“宗帅,小人回山的时候,看到留在路边的四十多个兄弟倒了一地,他们的头,他们的头,”细作面现惊恐,嘶声吼道:“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