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蹄声如雷,箭矢如雨,混乱中的溃兵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躲起来,这时候看到自家的大队人马,这不就是最好的挡箭牌吗?只要钻进去,敌军的箭矢再多,不是有更多的人替我挡着?
校尉的立威只让一小部分溃兵绕开了军阵,大部分溃兵在面临生死的关头,也不管自家军阵前方有盾牌阻拦,一窝蜂的硬刚了上去。
两千人本来就没有列好阵势,就这么被溃兵一冲,队形顿时大乱。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放过了,枉读了三年的兵书。田野立即挺枪跃马杀入敌阵,二十名亲兵有样学样也杀了进去。
“穿凿!”田野一边厮杀,一边大呼。
后边二十骑立刻领会,迅速在厮杀中调整队形,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锋矢阵。
田野在敌阵中搅动风雨,后边一千士卒也已经就位,在副手的指挥下弓弩兵只管倾泻箭雨,刀盾兵与长枪兵配合着正向敌阵前进。
看看两军已经接触,副手喝道:“弓箭兵,避过自家军阵抛射。掷弹兵向前!”
二十一匹战马很快就破阵而出。阳仪在后面看到,大骂临阵指挥的校尉无能。
“阳仪将军,”公孙度指了指战场,“你觉得两千对一千,胜负如何?”
看着自家已经乱了套的军阵,阳仪恨不得把一张脸埋到土里去,但上司问话又不能不答,只得轻声说道:“败势已定。”
“既知如此,还不再派出人马绕过战阵直取敌后?”
刚才看到自己部下丢人现眼,阳仪暂时乱了方寸,听到公孙度提醒,头脑立刻变得清明起来,急忙派出一队精锐,前去堵截田野的人马。
这时的田野已来到两军阵前,看到敌军一个校尉在亲兵的护卫下不时的发号施令,立即纵马朝那边冲去。哪知就在这时,城头上鸣金之声大作,田野打了个楞,立即指挥人马慢慢脱离与敌军的接触,逐渐收缩阵型,向着徒河城方向缓缓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