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还有一帮将校,闻言也一起跪倒说道:“恳请主公上船。”
盛情难却,公孙度就坡下驴,缓缓说道:“既蒙诸位盛情,若再推辞,倒显得我矫情了。来人,预备登船。”
亲兵队长听到,立即安排护卫,搬运机密文书,保护者公孙度离了中军大帐。
一万人马登船需要好久。好在阳仪、柳毅不是吃素的,士卒们听从指挥,有条不紊的顺序排队上船。
水军旗舰上,公孙度看着士卒们塞满了一艘艘大舡,半日说道:“两个时辰,登船者方才过半,这速度也太慢了些。”
“渝水入海口处水流湍急,大舡不稳,加之不能靠岸,士卒需通过铺在小船上的跳板登船,所以慢了些。”韩起在一边急忙解释。
“说的也是。”公孙度也知道以渝水的深度,吃水较深的大舡无法靠近岸边,只不过心中焦急,恨不得手下士卒能飞到船上,如此拖沓,汉军不可能没有动作?
就在这时,只听得号炮连天,辽东军大寨的两边烟尘冒起。
韩起仰头喝道:“可是汉军来攻?”
战船主桅上端的了望台上,一个瘦小的军卒露出头来,冲下边大声说道:“将军料事如神,我军营寨东西两边均有汉军攻来,人马约有两万之数。”
公孙度在下边听得分明,立刻对亲兵队长喝道:“告诉阳仪、柳毅,谨守营寨,不许出战。”
其实不用公孙度多嘴,阳仪、柳毅在收到斥候传来的消息后,就已经做了妥当安排,等公孙度的命令传到,两人已经分赴左右大寨靠前指挥去了。
田豫纵马来到敌军寨前,看到对方龟缩不出,手中的马鞭轻轻抽在田野的头盔上,“臭小子,辽东兵据寨固守,变做了缩头的乌龟,看你怎么办?”
“人数占优,却不敢出寨迎战,辽东军不过如此。”田野指向敌军的寨门,“将军请看,士卒身形不稳,左顾右盼,此乃未战先怯也。我军床子弩一波直射,破了寨门,既可先声夺人,亦可摧折敌胆。”
“此战你为先登,”田豫指着位于渝水南岸的营寨,“务必破门攻入,将这座营寨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