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是。”司马防附和道:“孩儿也想到了此点。只是刚刚挡了天子诏书,反求于大将军门下,世人闻知,则司马家名声尽毁。”
“说的也是啊!”司马儁虽久历宦海,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祖父、父亲,”司马懿虽然只有十七岁,但身材已经高于一般人,说起话来瓮声瓮气,“小子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司马懿少而聪慧,深得祖父、父亲喜爱,见他张口说话,司马儁、司马防都点了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兄长十二岁而为童子郎,可谓知名当世矣。”司马懿看了一眼哥哥司马朗,“若是前往泰山,求为学院一教授,则易如反掌。”
司马儁、司马防都是为官多年的老油条,司马懿提了一个开头,两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泰山经学院由大将军的岳父蔡邕主持,依靠蔡中郎的名望,收揽了很多海内名士前往任教。随着大将军地盘的扩大,这些名士就成了各郡县官员的主要来源。司马朗少年知名,若是去了泰山,他的名字必然会摆在大将军的案头。
司马家虽然驳了天子的面子,但也没有直接上杆子对大将军表示攀附,而是通过这种迂回的策略,间接对刘驹释放善意。想必当大将军看到司马朗名字的时候,会明白司马家的心思。
此时的大将军正在发愁,一个劲的揉搓着眉头。
堂下端坐着两个人表情却是轻松得很,时不时的还交流一下眼神,嘴角不时的往上翘。
“康成公、元皓先生,”刘驹闷声说道:“小子家中有贤妻美妾,儿女成群,实不愿再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