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公孙度虽败退襄平,实力犹在。”郭嘉又指出一个现实问题,“若是被其联合辽西鲜卑、高句丽、扶余等国,在我出征鲜卑时自后掣肘,危害非小。”
“奉孝的意思,目下当全力剿灭公孙度?”刘驹问道。
“正是。”郭嘉手指虚指东北,“海军战船已出,沓氏军港尽在我手,以此为跳板,与太史子义南北两路夹攻,不出三月,公孙度必然败亡。”
“啪,”刘驹轻轻一拍桌案,“奉孝所言有理,那便先平定了辽东,再观骞曼成败。”
“主公既然决定先取辽东,子义一军稍显薄弱,”程昱此时须发斑白,已显老态,但言辞之间语调铿锵,“当遣别部驰援。”
“仲德所言甚善。”刘驹点了点头,“可从文则军中选五千精锐北上,鞠义本部抽调三千人马东进,赶赴辽东,受子义节制。”
公孙度回到襄平没几日,就接连收到了坏消息,先是沓氏军港陷落,接着就是辽水入海口自家船队遭到攻击,随后阳仪、柳毅惨败的消息传来,让这位辽东王一日数惊,吃不好饭睡不着觉。
这日天刚蒙蒙亮,襄平城头的雾气还没有散尽,一骑快马踏碎了黎明前的寂静,飞奔到城头下大呼:“紧急军情,汉军已渡过了辽水,正向襄平而来。”
城头守军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只有一人一马,便放下了吊桥,将城门打开了一条缝,放那人进城。
公孙度折腾了大半夜,后半夜才爬上床合上眼,这会正睡的香甜,却被亲兵队长给唤醒了。
“何事?”公孙度一边在婢女的伺候下穿衣,一边打着哈欠,不耐烦的发问。
“斥候来报,汉军大队人马已经渡过了辽水,正向襄平进发。”
“汉军来得好快。”公孙度心中已经乱作一团,面上却是平静如水,曼声对亲兵队长说道:“速传公孙恭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