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夷谟年轻气盛,说不得看到原来属于自家的土地后便要中途变卦,对玄菟郡大打出手。”陆晓笑嘻嘻的说道。
“这么说来,高句丽这一路不足为虑了。”阎柔拍了下额头,“不过那夫余国主可是公孙度的女婿,老丈人有难,这家伙还不火急火燎赶来?”
“夫余到襄平,玄菟郡乃是必经之地。”太史慈笑了笑,“你们觉得尉仇台如果看到曾经对公孙度俯首称臣的伊夷谟在玄菟郡大杀四方后会怎么做?”
“必须出手啊。”田野笑道:“欺负到自家老丈人头上,这口气,叔叔能忍,婶子是坚决不能忍得。”
“哎呀,”阎柔兴奋的几乎跳了起来,“怪不得将军稳坐如山,原来早已看清楚了其中的关窍。”
“夫余、高句丽这两路人马不必顾虑了,”太史慈手指挪动,“至于挹娄、沃沮,本就是人口稀少,既便前来,人马也超不过三千,对我等来说不过是癣疥之疾罢了。”
“将军说的是,”阎柔点了点头,“至于沩貊、三韩那等弹丸小国,摄于公孙度威势可能举兵前来,但如领教到我军战力后,属下相信,退堂鼓打得比震天雷还要响。”
“不错。”太史慈站起身来,“我有海军战船为援,粮草辎重已不必忧虑,只管奋力向前,夺了襄平再说其他。你们来看,襄平城修建的坚固雄伟,急切之间难下,但是有一个地方,我想公孙度老儿可能忽略了。”
这一下大帐中的众人顿时来了兴趣,一起看向太史慈。
“大梁水自千山流下,”太史慈指着从千山汇聚而成的大梁水,手指慢慢移动,“穿襄平而过,流入辽水,那么襄平城至少便要有两座水门。昨日我观襄平城的布置,守军大多聚集在连接陆路的城门上,水门那边只放了一点兵力警戒。而这一疏忽,便是我军攻入襄平城的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