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这需要回答吗?
苏仆延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当即急吼吼的说道:“鲜卑各部落首领受到汉人商贾的蛊惑,一个个生活的骄奢淫逸,鲜卑底层百姓早与他们离心离德,战事一起,将无兵可征,无人可用,鲜卑人就像害了病的草鸡一般,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苏仆延大人你只说对了一点。”踏顿声音依旧,“据我所知,每到春日,鲜卑草原上的母畜怀了孕后,往往无缘无故的流产,如今的鲜卑人不再是牛羊遍野,万马奔腾了。各位试想,如果战马少了那么二三成,鲜卑人的战力会如何?”
“战力必定会打个对折。”乌延咧开大嘴嚷嚷起来,“单于,莫要吊胃口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吧。”
“好。”踏顿应了一声说道:“鲜卑人战力日渐低下,如今又起了内讧,自相残杀不已,这对咱们乌桓战士来说,天大的机缘到了。”看到自己成功吊起了部落大人们的胃口,踏顿得意一笑,“步度根到来,咱们迟迟不出兵,那么守在咱们北方的弥加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相持下去呗。
见没人说话,踏顿点名了,“难楼,你来说。”
“弥加久负威名,用兵老到,我想他必定按兵不动。”
“你们也这么想?”踏顿问了一句,见众人点头,接着说道:“错,大错特错。你们要知道,骞曼虽然围住了鲜卑王庭,但王庭乃是檀石槐亲手所建,城墙高厚,以青石垒就,坚不可摧。汉人兵法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请问诸位,骞曼有那么多兵马攻城吗?”
“魁头兄弟三人,青壮多达六万余人,骞曼就是有孙猴子般的本领,也变不出三十万人马来。”没想到苏仆延偏居一隅,竟然也听到过孙猴子的故事。
“这就是了。”踏顿自信一笑,“所以咱们迟迟没有动作,骞曼必定会让弥加率军前去相助攻打王庭。诸位,只要弥加一走,咱们乌桓北方的门户可就洞开了。”
“这与留着步度根那厮不放有什么关系?”好奇宝宝乌延发问。
“东部鲜卑人马众多,我之所以留着步度根,就是让骞曼和弥加犹疑不定,时间一久,十几万人马靠什么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