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勿忧。”荀彧飒然一笑说道:“我这就让山君出马,保管误不了吉时良辰。”说罢对站在大门外看热闹傻笑的典韦喝道:“山君,快快去清理出道路,新娘子的花轿就要到了。”
“好来!”典韦迈步来到长街上,立在大将军府外的上马石上,一对环眼睁得圆了,仰天大喝一声:“呔!”
好似半空中打了个霹雳,满大街交头接耳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
哪知典韦突然换了表情,把环眼眯起来,大嘴巴裂到耳朵根,双手抱拳,一到到地后慢慢直起腰来,“各位高邻,吉时将到,花轿就要到将军府门口,咱们是不是应该为新娘子闪出一条道来?”
真是活久见了,平日里耷拉着一张黑脸,带着杀气的环眼扫一下就让人打冷战的典大头领今日怎么变了这个样子?
“典统领发话,”一个精气神俱佳的小伙子立马大声喊了起来,“父老乡亲们,赶紧挤一挤,莫要误了花轿进门。”
如今的刘大将军地位非同一般,已经用不着再骑着骏马亲自去迎亲,安稳的坐在家中,等吉时一到,便如木偶般的听主婚人摆布就是了。
一阵鞭炮声响起,刘驹叹了口气,无奈的摸了一把脸,整理了下红袍,站起身来。
“熹平六年,”栗渊骑在一匹温顺的战马上,身体前后摇摆着,“先帝因鲜卑连年入我边塞抄掠,乃命护乌桓校尉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匈奴中郎将臧旻各率骑兵万余,分从高柳、云中与雁门出塞,三路进击鲜卑。我大汉军队出塞两千余里,原指望可以扫荡草原,以绝后患,哪知鲜卑大可汗檀石槐令东中西三部鲜卑分头迎战,我军惨遭败绩。”
“不知惨败到何种程度?”吕布望着远方的草原。
“三军辎重尽失,士卒死者十之七八,”杜谦在一旁接口说道:“这三位将军每人只带了数十骑仓皇逃回。先帝闻知大怒,将三人贬为庶人。此一战,实乃我大汉之耻。”
“今日不同往日,”吕布眉毛挑起,“大将军运筹帷幄,兵分四路,合击鲜卑王庭,定可铲掉这颗毒瘤。”
“奉先可知为了今日一战主公布局了多久?”栗渊见吕布自信心满满,便想着压一压。
“嘿嘿......,”吕布哪知道这些,只好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