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愣了愣,嘶了口气,大概是在思考说出来的话会不会被当事人打死,又或者在纠结权限制约的问题,但最后还是凑了过来。
“我跟她都是第一批接受古文明移植手术的实验品,不过也就一起出过两次任务。”奥利维弗说,“‘文件管理’是杀伤力最大的一套子系统,其次就是她妹妹的‘文件锁定’,这俩人那会儿在联邦可出名了,是权贵们收拾残局和清理反抗军最方便的武器。”
他思索着可能性,停了几秒,又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那个权限密匙的,对于新闻社来说这是一个能制约住绮莉大半行动的开关。但就目前来说,她父亲已经活了,如果你们关系真的很好……你还是尽快想办法把‘全方位检查’的主程序激活得多一些,帮她进行契约冻结和销毁吧,那人对自己‘孩子’的做法,真的很恶心。”
“我知道了。”塞利安冷着脸听他说,明白那意思是什么,并且意识到这话是对的。
就像任何一个你在阿卡姆城街头看到的市民,他们总会微笑地招呼,态度极为友好,但不代表这些人不会吃掉你。
有些事的结果是躲不掉的。
“我对她的了解不算多,你肯定也试图问过吧,但碍于一些其他的制约,她没办法回答,也不愿意回答。”奥利维弗盯着天花板,仿佛那里随时都会再次碎裂,所有人都要被掩埋,“‘奴隶绑定’,她从没跟你提过吧,这是先行者才知道的东西,就是前三批成为载体的幸运儿,我们被称为先行者。”
他转头看塞利安,表情忽然变得很悲伤。
“在联邦还存在的那个时代,能动用古文明力量的人就是权力的象征,是这星球上任何一个国家都疯狂想拥有的武器,而且还被赐予‘神’的形象,像贫民窟那种级别的底层人民就连谈到都有被当街处刑的风险。”
“在外人来看,我们享有他们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财富和话语权,但没那么简单的——大家都只是像狗一样被锁在实验室里,还带着能暂时关掉你主程序的链条和项圈,有时候高层想玩点营销游戏,就得化几个小时的妆去他们提前建好的神殿说点洗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