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衣着银白长袍,款式非常复古且华丽,表面有规则地装饰着金色花藤边,全是正装,配套齐全,细节繁复。
服装这类的东西很容易能看出穿戴者的身份地位,这些人的衣物原料、作工和绣纹都属于顶级货色,制作绝对是要耗费极为繁琐的工序的。并且连行走和站立的方式都很有讲究,人群的分布很有仪式感,带着明显得阶级意味——领队、仪仗、祭司、副手和奴仆等等,这套法则刻入人心,无法改变。
塞利安在阿卡姆城就没见过这样打扮的人,哪怕是那些接受过古神赐福的眷属也追求现代化服饰了。但现在,一群穿着旧日特色衣物的人,无比真实地出现在面前,而且就是冲他们来的。
走在最前面的三位比其他人多了些首饰,看似简朴但细节却奢华得很。他们当中每一个的皮肤都是如此的惨白,乍看上去就跟那些被感染者一些,仿佛为人的色彩早已在服侍神的过程里被剥夺走了。显露出来的脸庞也极为消瘦,几乎接近风化的程度,但仍还活着,还能行动。
而这些就是能在核心区域里手握神权,发号施令的那帮人了。
他们无声无息地走来,场面压抑且肃穆,目光都直勾勾地盯着绮莉。
二人身旁的那些本地居民早已跪下,似乎叩拜已经成了习惯,黑压压的一片就这样匍匐在地,不敢有任何动弹。
塞利安觉得一阵违和,这些人的行为明明带着很符合现代人该有的组织性,也具备显示极其严格的礼仪,但此时此刻,每个人的眼神都跟饿鬼似的,透露着贪婪与进食的渴望。
他随时准备启动抹除程序——判定和解构需要一些时间,现在其实就能预热了,只是几百个人而已……也可能更多。但是无所谓,他在地狱影业做过比这更大的动静。
但紧接着,绮莉就松开了被他抓着的那只手,看也没看他,好像他们只是偶然认识的陌生人那般。
当手里仅存的那点温存褪去,塞利安骤然感到体内散发出来的那股寒冷,他下意识地想要再接近,去触碰她,可很快就忍住了。
造神的光芒遮蔽一切,在这样对古文明力量病态的世界里,他必须得伪装到完美,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一点儿温暖留住。
就在那帮人停下脚步的时刻,他又感到空间里似乎多出了些什么,有某种模糊的力量缓缓升起,只有三个,围绕着绮莉晃动。
他猜得没错,有时候简直对自己的直觉感到厌烦——这就是场策划许久的捕猎行动,猎人等待多时,精确且狠辣,只为了造就一个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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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古文明相关的事总是这样的,双方之间不会有太多的废话,核心只能充满了血腥和驯服,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