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区域几乎快要触到圣彼得疯人院了,比塞利安想象中还要大一些,他们居然动用了针对载体研发出来的限制装置和高级契约,权贵人士们都一副对此事轻车熟路的态度。
二人就这么沉默地看着,知道那些人做的事代表了什么——习惯性的掩盖和欺骗,肯定是因为碰到了更麻烦的问题。
那当然会引起部分人的怀疑,但也只是这样了——但对古文明相关突发的事件来说,无论结果多么的惊世骇俗,也都会被接受的。
“如果控制不妥当,估计会出现很多前往深层地狱的‘门’吧。”塞利安喝了口果汁,轻轻地说道。
“差不多,反正我是没力气管这破事了,让官方擦屁股吧。”绮莉抱起躲在桌底下偷听的玩偶,兴致勃勃地揪着对方的脸玩。
他们又跟之前用餐时一样,不紧不慢地说话,并且都不想过去插手。
电台之内,主持人正与几名灾厄事件处理专家进行交谈,每个人都认为事态没那么严重,阿卡姆是座非常可靠的城市,这一切也都在控制之中。请市民们不要慌乱,更不要借此跑到街上去杀点什么人,大家照常上班,躺尸就行。
塞利安心想,你们最好都在说实话。
他发现自己对这些权贵们的阴谋,还有Divine Comedy的手忙脚乱一点也不好奇,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绮莉度个假。
很早之前,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他想要的是钱和权力,再之后来到了这里,渴望的则是一个非常普通且寻常的生活。
他当然也曾幻想过,作为穿越者——如果能拥有各种各样的超能力该多好,那时候日子想必会非常的刺激和色情。
但不知为何,他现在在为完全提不起兴趣了,只希望世界能他妈的和平,这样自己就可以和身旁的人一直窝在某个陌生却温暖的小屋里,哪也不用去,就这么度过余生。
想到这,塞利安又随口聊了几句。
“感觉那地方就像是以前奥利维弗生活的实验区一样。”他说道。
“也算是吧,神城的祭司们都在效仿以往对于载体的监管方式。”绮莉沉默了会儿,笑着说道,“当初联邦时期就已经很变态了,这些折磨人的手段估计能传个好几千万年。”
“或许吧。”塞利安说,“要再来几张鸡蛋饼嘛?我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