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狂怒之后的无支祁一双金眼赤红地看着嬴政,再次窜回到嬴政身前,就想用一双手掌去抓嬴政。
只是当那毛茸茸的手掌将要碰到嬴政之时,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恐怖,颤抖犹豫着,最终还是不敢抓下去,甚至整个龙船祂都不敢去碰。
“你在畏惧!”嬴政双目直视着无支祁,平静得古井无波的说着。
“畏惧,我会怕?我为什么要怕,庚辰、应龙我都敢打,我有什么好怕的!”
“该害怕的是你,是你们!”
“我是无支祁,我没什么好怕的!”
无支祁再次在龙船上、淮水上窜来窜去,翻滚腾挪着,嘴里不断地咒骂着。
“你就是在畏惧!”嬴政的声音再次传来。
无支祁再次听到嬴政的话,心下一横,茫然挥出一棍朝着龙船和嬴政砸去。
嬴政依旧是平静的望着那巨大的幽蓝水棍冲天而降,朝着自己和龙船砸来,眼神中没有任何的畏惧和波动,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水面上的无支祁。
水棍从天而降,但是在龙船上方却又化作了水汽,没有落下。
“你真的不怕死?”无支祁跳回到了嬴政身边,目光犹豫且迟疑的望着嬴政。
“朕,大秦的皇帝,华夏始皇帝,为什么要怕你一介畜生?”嬴政目光和声音始终平静,没有任何起伏波澜。
无支祁更加愤怒了,但是却迟迟不敢动手,甚至不敢触碰到嬴政,只能无能的轰炸着水面。
淮水波涛汹涌,震荡着龙船不断摇摆。
站在龙船之上的嬴政却始终笔直着身躯站在龙船之上,不让自己被龙船的颠簸而摔倒。
嬴政也看出来了,无支祁明显在畏惧着什么,不敢触碰到自己,甚至不敢毁坏龙船。
而且从无支祁的表现来看,祂似乎曾经经历过什么大恐怖,所以特别希望看到自己或者说是人王人皇们在祂面前卑躬屈膝,畏惧祂,从而获得某种莫名的快感。
“敕封我为淮水水神,不对,敕封我为华夏水神,供奉我,膜拜我,我就不与你们计较,甚至能帮助你们治理整个华夏的水系!”无支祁突然停止了暴躁,居高临下的看着嬴政,仿佛是在施舍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