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平素乖巧的小老鼠瞬间炸毛,眼珠圆瞪,浑身抖如筛糠,尖锐吱叫划破死寂,手脚并用往冷夜寒怀里猛钻,似要躲进安全的堡垒。
冷夜寒眉峰一蹙,心觉不妙,迅速攥紧手中火把,大步朝前探照。
火光跳跃,映出前方噩梦般景象:一只通体赤红油亮的巨型蝾螈盘踞河中,鳞片在微光下闪烁寒光,如铠甲熠熠生辉,身形比先前那只更庞大,粗壮四肢如石柱扎在河底,长尾悠悠摆动,搅起浑浊漩涡。
它脑袋高昂,灯笼大眼锁定众人,毒意四溢,恰似两口幽深毒潭,黏稠恶意倾泻而出,喉间低低嘶吼,声波震得河水簌簌颤栗,似在宣告领地主权,又似对闯入者下达死亡通牒。
刹那间,空气仿若凝霜,众人呼吸骤停,心跳声震耳欲聋。
手中武器下意识握紧,却因恐惧微微摇晃。
有人腿软打颤,险些瘫倒,被身旁同伴一把搀住。
陆今安将卿梦迟护得更紧,低声叮嘱几句,目光始终警惕盯着前方。
冷夜寒安抚着怀中躁动小老鼠,暗暗盘算应对之策。
这母蝾螈仿若暗夜煞神,横亘在众人逃生路上,双方对峙,剑拔弩张。
暗河暗流涌动,似在酝酿一场血雨腥风,每一秒流逝都煎熬难耐,生与死天平在幽暗中摇摇欲坠,不知下一刻命运齿轮将转向何方,唯有绷紧神经,准备迎接这场避无可避的生死对决。
暗河之中,空气仿若浓稠的墨汁,凝滞得让人窒息。
众人与那只通体发红的巨型蝾螈对峙着,每一秒都似被无限拉长,沉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好似要将众人碾作齑粉。
每个人都牙关紧咬,太阳穴上青筋蚯蚓般蜿蜒凸起,汗水似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脖颈一个劲儿地灌进衣衫,浑身肌肉紧绷如满弦的硬弓,稍稍触碰便会弹射而出。
手持武器的手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战栗,那不是胆怯,而是这股仿若实质的威压下身体的本能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