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忠郡王踌躇了半晌,这才问道:“你想做什么?”
水溶笑着答道:“太妃没几年了,太上皇也老了,今日的情形王爷也看到了,勋贵们都有了自己的想法.....我被太上皇猜疑,而王爷被当今惦记着。既然这样,咱们必须早做打算.....要有自保的实力才行。”
义忠郡王咬了咬牙,说道:“您既然这样说,我也就不瞒您了,皇祖父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还迷上了丹药。再过几年,说不定.....”
水溶眼一亮,问道:“陛下知道吗?”
义忠郡王摇了摇头。
水溶:“那就好。看来留给王爷的时间不多了,要抓紧了,就是死,也要像太子那样轰轰烈烈的。”
义忠郡王笑了,带着一丝苦涩,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水溶站了起来,拱了拱手,笑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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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却灰蒙蒙的。
午门外又是黑压压跪了百余名官员。
当值大太监强打精神站在那儿:“有什么想说的写个折子递上来就是,堵在这像什么话!”
顿了顿,“古代贤人,责己以严,待人以宽。而诸位大人却拿圣人的标准来衡量别人,对自己.....呵呵.....杂家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老话说,天大地大,死者为大。你们却连这点肚量都没有.....需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呀!”
跪在那里的一百多官员都听见了,却不吭声,只是低头跪在那里。
正在这时,裴衍被礼部尚书许茂春搀着从左掖门走了出来,紧跟着便是户部尚书赵子勋。
裴衍没有戴官帽,满头缠着白绢,慢慢望着众人,慢慢说话了:“这个时候,大家不应该到这里来,是裴家做错了,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家,也对不起天下的百姓。陛下知道大家受了委屈,也知道京城生活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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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望了赵子勋一眼。
赵子勋大声说道:“陛下从内库拨一百万银子,七十八万替五品以下官员交还国库欠银,剩下二十二万给大家贴补家用。”
众官员闻言都激动起来。
赵子勋:“这些钱原本是准备修陵寝的,陛下不忍大家为朝廷辛劳一辈子,结果却一贫如洗,甚至老无所依。现在,全拿出来,替大家还债。”
众官员一齐哭了起来:“陛下.....”
午后,乾清宫内传出旨意,因见宫里嫔妃娘娘们皆是入宫多年,岂有不思念家人父母的道理?因此广布恩泽,准许椒房眷属于每月二六之日入宫请候看视,以聚天伦之乐!
又过两日,乾清宫又一道旨意,说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国体仪制,母女尚不能惬怀。竟大开方便之恩,特降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
,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不妨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
此旨一下,勋贵们无不踊跃感戴。
有几家已经请了工部的人画图样了,准备修建省亲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