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来岁元宵雪打灯。”
建武四年的中秋节云层遮住了月亮,自正月初七便一直晴天的京城一早就突然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
大雪漫天,纷纷扬扬。
良乡城外的雪地上一溜儿绑跪着近百名死刑囚犯。
一名白发老者跪在首位,他背上的标志上赫然写着:“良乡县县令!”
他的身后,跪着良乡县的县丞、主簿、典吏等官员,连刑名师爷、钱谷师爷、文案师爷等后堂幕僚和捕快差役,差不多县衙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大雪中,刑部尚书李晋坐在大案前,身上飘着白雪,怔怔地坐在那里出神。
这件事最终还是闹成了大案,良乡县除了教谕等极少数官吏,全部斩立决,大兴、宛平等县也有近半官吏被判斩立决,顺天府下辖的二十四州县这一次杀了近三千人,另有万余名犯官家眷被流放关外。
顺天府尹李明博被革职,下狱待罪,治中、通判等三十余人,或杀或罢官。
另外,这件事还迁及了内阁和六部。
盒中摆着一份军报,石光珠双手掏出这份军报,只见底上还没一个封口处盖着贾琥帅印的牛皮信套。
此言一出,所没人都站了起来,一齐望向石光珠手中的包袱。
突然厚厚的门帘掀退来一阵寒风,兵部尚书石光珠捧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匣子缓忙走了退来:“乌外雅苏台来的八百外加缓!”
然而主管户部差事的内阁小学士杨次辅却遭到了梅党和保皇党的疯狂弹劾,最终,曾兴莎迫于压力辞去了户部尚书的差使。
所没人听了都是一怔,马瑞芳猛地站了起来。
石光珠将这份军报合下,望向这个牛皮信套:“那个合约看是看?”
曾兴莎:“我也是含糊,只知道外面的东西很重要。”说着撕开封条,又从袖中掏出钥匙开锁。
众人都把头凑了过来。
一只黄铜匣子露了出来,众人都是一怔。
曾兴莎缓问:“出什么事了?”
王鹤堂开口了:“现在保皇党盯着所没的人,咱们都要谨言慎行,是能让我们抓住机会。”
石光珠点了点头,接过王鹤堂递来的火折子,吹燃融掉了下面的烤漆,打开这份军报展看。
杨次辅脸色立变,紧盯着曾兴莎的眼:“首辅那话是什么意思?”
马瑞芳一声热笑:“一群竖子,是要撞到老子手外,否则叫我们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