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为什么会这么对范闲,他想做一个测试。
这些年下来,叶轻眉之死的幕后元凶他已经有了猜测,所缺的也只是一个证据。
如果真是他,这个仇该由谁去报呢?范闲做为儿子,替她报仇可以说是责无旁贷,可他又是这么一个身份。
陈萍萍有很多顾虑,他想先看清范闲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再做决定。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在儋州被人刺杀的真相,在牛栏街被人刺杀的真相。”
“谋定而后动,这是个不错的习惯;不过这些真相得有你自己来查,别人告诉你的,我估计你也不会相信。”
看了一辈子人,陈萍萍看的出范闲缺乏安全感。
“院长,司理理带回来了。”
两人谈话间,朱格在门外禀告道。
“路上没出什么岔子?”
“我们设了埋伏,可来的是一批死士,没留下什么活口。”
对于这个结果,朱格也很失望。
“没事,至少证明她是有价值的,你先带她去地牢吧。”
陈萍萍风轻云澹的说道。
“司理理,她不是醉仙居的花魁吗,你们抓她做什么?”
毕竟是当前世界第一个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虽然啥都没做,但听到她被抓后,范闲还是多了句嘴。
“醉仙居是北齐在京都城的一个据点,那个司理理就是这个据点的负责人;你牛栏街遇刺就是她一手策划的;怎么样,没想到吧。”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范闲脱口而出道。
“嗯,这话总结的很到位,看样子这些年你在儋州也没闲着。”
就像久病成良医,没经历过上百次背叛,说不出如此至理名言。
“你…”(你欺人太甚)
算了,在你的地头,小爷不跟一个残疾人一般见识。
“别激动,吃一堑,长一智也没什么不好;只看你现在好端端站着,就知道你没吃过大亏。想见见这个司理理吗,我把审讯她的这个任务交给你如何?”
陈萍萍似笑非笑的问道。
“你肯把她交给我审讯?”
范闲没想到陈萍萍如此信任自己。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还能安排侍女给她沐浴更衣,让你有一整天时间可以好好审讯她,对了,需要工具吗?”
陈萍萍的笑容更龌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