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到底还是没敢走进宫门半步,她不敢赌;就像李进忠说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范若若如果出事,这个后果不是如今的范家承担的起的。
就这样,她灰熘熘的打道回府了。
“老爷…”
在范府门口,她看到了同样垂头丧气的范建。
“回府再说。”
打落门牙和血吞,如今的范建就是这么个情况。
“若若那边怎么说?”
走进范府书房,范建急不可耐的问道,他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荣辱要靠女儿的裙带来维护。
“我,我根本就没见到若若。”
“什么,难道是若若不肯见你?”
虽然自己做了很多对不起女儿的事,但以范建对范若若的了解,她应该不至于如此绝情。
“在皇城门口,我被李进忠拦了下来;他跟我说了些话,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我这个时候去找若若正是林若甫想看到的,若若现在怀有龙种,要是因为思辙的事动了胎气,这个后果不是我们范府承担的起的。
老爷,李进忠还向我透了口风,圣上因为范闲的事,对我们家意见很大;如果若若平安诞下龙种,那自然是一切安好,若是若是不然…,怕会是秋后算账啊。”
柳如玉忧心忡忡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爷,林婉儿如今成了圣上的女人,更是被册封为皇贵妃,往日跟她有婚约的范闲自然也成了圣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你可要早做打算啊。”
柳如玉觉得范建一定知道范闲的下落。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老爷…”
“好了,你快去看看思辙吧,再过会功夫,他也该醒了。”
让自己出卖范闲,别说确实不知道他的下落,便是知道,范建也不可能说。
…………
北齐境内的荒野上,叶流云从未让自己如此狼狈过;连续几个月的风餐露宿,让他慢慢对眼前的一人一狗失去了耐心。
“王启年,已经五个月过去了,别说是人,你连根毛都没给我找到一根;是不是本座太好说话,给了你什么错觉?”
“息怒,叶宗师息怒,我已经发现了范闲的踪迹,只要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跟黑子一定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