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一审他代理,二审他不见得继续代理,你盯着点,那个案子被告人家庭还可以,被告人哥哥更有钱。
之前我跟他哥哥谈过一次,律师费肯定被告人能承担的起,就算是被告人承担不起,他哥哥也会托底。”李翔瑞摸着下巴,淡淡道。
李翔瑞也是没办法,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是省内排名第一的律所,而自己所在的律所是个排不进前五十的中型律所,不是一个量级的。大业务竞争不过,也只能做点老百姓的案子,可谁知道即便如此最近也是连连被投诉,如果不是自己脸皮够厚,做事手段够隐蔽,现在估计连团队都养不起。
本市附近的一锤子买卖做的差不多了,只能往市外发展,结果北边市里合作的销售团队刚给过来一个大案件的线索,谈了两次,没想到被方轶截了胡,李翔瑞心里肯定不爽,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暗气暗憋。
“好,但愿如您所说。”夏军也明白,现如今只能蛰伏,具体要蛰伏到什么时候……实在不好说,因为李翔瑞的口碑最近有点糟糕。
二日后,方轶在北边市里的看守所见到了李天军。
李天军皮肤黝黑,头如麦斗,五大三粗的,身体很壮实,跟头大黑牛一般。
“方律师,我是不是会被判死刑?”李天军眼神中透着恐慌,直愣愣的看向方轶。
周颖的实习律师证已经到期了,正在申领律师证,在她拿到律师证之前,只能做些辅助工作,不能出庭也无法参与会见。
“我下午会去阅卷,只有看到案卷后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在此之前,你要把事发经过详细的告诉我,否则我无法帮伱辩护。”方轶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好,我全告诉你,之前因为下雨,我地里的雨水流不出去,我就弄了个口子,把水放到了相邻的周家承包的菜地里,后来被周家人发现了,我们双方抓挠起来,我被关进了派出所……”李天军将案发经过说了一遍。
被放出来后,李天军越想越憋屈,周家人多,这次打架自己挨了打不说,还得赔钱,两家的地挨着,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实在没面子。在县里的小酒馆一个人喝了一顿闷酒后,他骑着电动车晃晃悠悠的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