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跟检察员和公安机关说的?跟今天说的一样吗?”方轶问道。
“都一样,事实就是这样,当时我店里的员工都看到了。”任玉江眼神复杂的说道。
“按照你的说法,是对方先动的手,是这样吗?”方轶问道。
“对,是向淮先动的手,他用西瓜刀先砍的我。我这头上和胳膊上的伤都是他砍的。”任玉江说着露出了胳膊上的纱布。
“你饭店有监控吗?”方轶接着问道。
“有监控,但是出事后,监控录像被公安机关取走了。”任玉江回道。
“你为什么会带着尖刀去见对方?”方轶继续问道。
“尖刀是后厨的,我当时正在后厨指导徒弟炒菜,听说向淮又来捣乱,我觉得他们肯定是有备而来,所以就拿了一把尖刀护身。之前他们来闹过一次,所以我不得不防。”任玉江解释道。
方轶觉得他的解释合情合理,谁赶上这事都会这么想。
“嗯,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给你爱人吗?需不需要给你存点钱?”方轶问道。
“不用存钱,前几天我媳妇刚给我存了八百。
你让她把家里的店看好,虽然我人进来,有可能出不去了,但是家里的店不能关。
这家店就跟我的孩子似的,我干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了,创出了一点名气,不能就这么毁了。”任玉江想了想,表情认真的说道。
任玉江看起来挺从容,但是方轶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心痛和悔恨。
“如果时间可以倒转,你还会这样做吗?”方轶问了一句。
“嗨!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会不会的,打架无好手。真打起来了,脑袋一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任玉江惨笑道。
方轶点了点头,是呀!一旦开打谁能收得住手,法律的规定都是纸面上的,是理想状态下的情形,双方打急眼了,恐怕只剩你死我活,哪里还会考虑法律上的东西。任玉江的话挺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