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方律师办了一个非法行医的案子,最后最高院判了无罪。这次这个当事人就是看了那个案件的报道后,特意赶过来的。
我跟当事人说这案子没法做无罪辩护,给他掰扯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给他的期望值打压下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是患者‘自愿’求医,能否阻却非法行医罪的成立,又或者作为被告人罪轻的辩护理由,这个确实值得研究下。”孟广达无比认真的说道。
“你想咋研究?”杜庸第一次接触非法行医的案子,所以他对孟广达提出的问题也有点不确定。
“方律师之前办过非法行医的案子,这两天我先去会见下当事人,然后去法院阅卷,等材料都齐全了,我准备找方律师探讨下。”孟广达回道。
“嗯,可行。你去找方老大时,记得叫上我,我也听听。”杜庸说道。
这可是学习的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备不住以后就能用上。
……
市郊,某封闭式司法考试培训班租的大院内,伍庆辉吃过饭后,躺在空调房的大床上,瞪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全是周颖。
他住的这屋属于VIP包间,是这个大院里最贵,设施最好的房间,除他外,还有一位家里有矿却被逼参加考试的哥们。那哥们染着一头黄发,伍庆辉平时叫他黄毛,他叫伍庆辉伍哥。
“伍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家又是集团公司,又是海外业务的,咋你也来参加培训班了。”黄毛叼着香烟,穿着大花裤衩,盘腿坐在床上,一边扣脚丫子,一边看向对面床的伍庆辉。
“哥跟你不一样,人生得靠自己,不能总靠家里人。就算是家财万贯,如果自己没本事,又怎样,家里还不是拿你当废物一样养。
哥在海外混时,在华尔街干了四五年,天天跟高盛的董事一起开会,聊业务。小云知道不?”伍庆辉一脸超牛逼的样子,斜了一眼黄毛。
“那个小云?”黄毛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就是搞阿里那个。”伍庆辉牛逼哄哄的说道。
“啊!您跟他还有业务?”黄毛一脸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