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生听的青罗道人此言,也只得暗暗叹息,他可是在天白的言论之中听得出青罗一脉乃是不遵天数的所在,但是此刻间经昨日一事之后,作为青罗一脉的执脉人竟然也开始遵从天数了。不知道青罗一脉的祖师见到如今这种情形,又该是如何一番模样。
青罗道人的声音继续响起:“昨日那劳什子青鸟还有那灵禽,如今皆以受擒,如何处置,还要长生自行安排。”
慕长生听罢微微皱眉,他似乎记得昨日在昏厥之前曾经望了青鸟一眼,却没想到青鸟竟然被擒住了。慕长生沉思片刻,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青鸟此人虽是女子,但其一身武道境界,即便是我等几人也是难望其项背。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将其了断了吧。至于那灵禽,既然上一次观主说过甚为喜欢,不若就留于观中,也算是长生的一番赔罪。只不过,那灵禽驯练之事,还是要观主多多费心了。”
对于慕长生而言,青鸟便是他的生死大敌,在经历过昨日之事后,不知不觉间他的整个人似乎也历经了蜕变一般。是以,在慕长生说到将青鸟了断之时,内心深处竟是没有丝毫的波澜。
众人听到慕长生对于青鸟和青禾的处置,都是微微点头,未曾做丝毫反驳。
而后,慕长生望着云游子道长,面含询问之意:“不知道长此番离去是否先行回到东安,再由东安回返贵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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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子笑而不语,旋即就看到黄淮泫面带愧疚之色,对着慕长生解释道:“长生,本来我还说在天潭园设宴对你赔罪,但是此番祖师回返观中却是不经过东安,直接顺着江中而行。道长此番决意将我收入门墙,是以我也要跟随道长回返观中。”
慕长生闻言一怔,旋即想起了黄淮泫口中的天潭园设宴赔罪之事,但只是片刻间,便笑着说道:“黄兄能得道长青眼,列入玄极一脉门墙,当是一大幸事!至于那所设宴赔罪之事,待得日后你我二人再次相逢,把酒言欢,也算得上一桩美谈!”
慕长生一番话说的黄淮泫的愧疚之色顿时间弱了几分,若非是云游子道长此番态度较为坚决,他还真想在天潭园设宴赔罪。
而后,慕长生的目光逡巡,当他望到洛小北之时,忽然间开口问道:“不知小北此番有何安排?”
洛小北闻言一愣,旋即说道:“北来此本来就是一场意外,而如今事情了结,北也应该离去。至于去向何处,或许是漂泊无定!”
顿时间,洛天歌急了,朝着洛小北叱道:“漂泊什么,待到明日,你随我一起回返朝府元都!”
洛小北闻言也不反驳,但是看其神情,就知道他根本未曾将洛天歌的言语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