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慧娇忍不住离开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位子,站起来,走去方国飞那边,方国飞侧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她。何慧娇耸耸鼻子,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接着在他大腿上坐下,两个人拥抱亲吻着。
昨天下午,方国飞在徐爱莲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看到一板米氮平,上面还有四粒,他把它们都碾碎了,前面趁着何慧娇去拿酒杯的时候,全部倒进了那半瓶红酒里。
方国飞坐起来,坐在床沿上,他伸手拍拍徐爱莲的骨灰盒,和她说:“看到没有,我给你交待了。”
到了楼上方国飞的房间,走进门,何慧娇站住了,方国飞问她怎么了?何慧娇伸出手指,指了指床头柜上徐爱莲的骨灰盒。
何慧娇的尸体在他床上,已经放了十几天,方国飞扛着它往楼下去的时候,感觉尸体都已经出水了,保鲜膜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这一次何慧娇她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人听到,就是有人听到了她也不怕。她都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这是她的床,女主人就是有权利在自己家里,,何慧娇偎依在方国飞的怀里,她觉得头有点晕眩,她和方国飞撒娇,要死啊,前面喝了太多酒了,头都晕了。
瑶瑶笑了起来:“真豪横。”
方言在房子里没看到虞姨,问方国飞,方国飞白了他一眼:“你妈妈都已经不在了,我还留着她,孤男寡女,好看哦?”
第二次是方言一个人来的,他看到院子里那棵,根部用稻草绳扎成一个大圆球的石榴树,知道方国飞是在了却他童年的心愿。
“瑶瑶,你该有你自己的生活,去找个男朋友,谈谈恋爱,要是没有合适的,哥给你介绍一个。”
方言也笑:“那当然,我就你这一个妹妹,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怎么可能呢,在我方国飞的家里,你想掐着我的脖子,逼我就范,让我乖乖地听你的安排,怎么可能?我方国飞能让你掐着脖子吗?不管你是谁,你想要这样的时候,没有办法,那我只能来掐住你的脖子了。
阳光明媚,石榴树的枝叶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发出了黄金般的光泽。
方言说好。
方国飞把何慧娇的身子摆正,让她仰面躺着,然后他翻身骑在何慧娇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死死地掐。
方国飞穿上衣服下了楼,他走到车库,开着车出去。
我和你交待过,徐爱莲是方言唯一的妈妈,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她死了之后,也一直是。
方言觉得有道理,没有再问。
瑶瑶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方国飞用力地压着她,手一点也没有放松,反而身子前倾,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都压到手上。
方言扭头看看她,问:“起来了,睡得好吗?”
“我做了,哈哈……”
在他们进行这场对话的时候,何慧娇就在楼上方国飞房间的床上,那是最安全的地方,方国飞不用担心方言会上去。
我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对吗?告诉你,这个家里是有大人的,连我方国飞都要尊重她,你以为你是谁,以为你真的可以取代她,变成这里的主人,这个家的大人?你想多了。
两个人站起来,手牵着手,何慧娇想带方国飞去她房间,方国飞扯了一下她,和她说,去楼上,你现在是这房子的女主人了,还住在这里?
“瑶瑶,哥和你说件事好吗?”
方国飞开始闭门谢客。他把两个车库改成了仓库和木工房,每天白天,他都在木工房里忙着,他要给何慧娇做一具棺材。他其实不知道棺材应该怎么做,在网上也找不到棺材的做法,他记得小时候见过的棺材,都是榫卯结构,是没有一根钉的。
方国飞说,这有什么,今天高兴嘛。
那一棵石榴树太大,方国飞一个人移不动,他在网上叫过来四个农民工,他站在边上,亲自指挥着他们四个人,把石榴树移到那个坑里,然后把土填埋回去,在根部堆起了一个隆起的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