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张张嘴,眉毛都快拧成麻花。
“再说,我有做什么错事吗?我也只是在做她交给我的事而已,顶多…做的不太好?”
夏清淡淡吐出这一句,随后话锋一转。
“但这件事就不一样了!放泻药可是故意伤人的!我哪有这么蠢?”
林蕊还想再说些什么,张张嘴,还是咽下。
最后再次认真打量了夏清一番,才道:“你都不会生气吗?”
“什么意思?”夏清写单子的手一顿,重新转过身,也认真看着林蕊。
“我好像…从没见你为什么事情生气或者激动过。”
大部分时候夏清所做出来的表情,似乎更像是…模仿?
但这句话林蕊并未说出口,只是在心中想道。
“难道你想在你的航班上得到一个情绪化的乘务员?”夏清有些打趣的说道。
林蕊摇头,顿了下。
“我只是觉得,只有那次我们一起上行政班的时候,我才看见真正的你。”
说罢,拍了拍夏清的手,转身又忙着自己余下的工作流程。
夏清站在台子前,看着林蕊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才变得淡漠。
不生气吗?
可生气有什么用呢?
真正将他的手抓破的人是自己,他不仅帮自己隐瞒下来,还及时在颠簸的时候帮忙固定好自己。
谭娜的那些话在外人听来无关痛痒,而他做的这些事却是实打实的。
不论是身份、等级差距、还是在这片自己熟悉的规则里,夏清都无能为力。
就像…两年前一样。
黑色的瞳孔闪了闪,捏在单子上的手紧了两分,顿时被捏过的地方出现了几道皱褶。
须臾,夏清回过神,看着那片褶皱。
伸手象征性地拂了拂,可捏过的地方必然不会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变得平整。
终究是徒劳。
*
飞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伦敦已经是夜晚。
尽管是晚上,但经过长达七八个小时的飞行,大家下飞机的时候全部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飞机刚停稳,还在等待开舱门的时候,众人纷纷按耐不住,从座位上站起去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