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不要这些?
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全部想错了吗?
挂掉电话,收拾好心情,沈思行再次转身的时候,原本夏清所在的位置,此刻已经空空荡荡。
她…走了。
沈思行一直以为在这段以玩乐利用的感情里,自己才是占据上风的那个。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才是从头到尾欺骗自己的那个!
甚至被拆穿后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就这样在自己的世界里走马观花的调笑一番,随后就转身离去?
即将离别的人们在沈思行面前全若无人的上演着不舍。
沈思行静默不语,阴郁的身影在身后被拖得老长,许久,嘴角勾起一抹得到新鲜猎物的玩味笑容。
*
一连几天,夏清都睡得很不踏实。
在梦里,奶奶临走前的样子,和沈思行谭娜鄙夷的看着自己珍视的钢笔的样子相互重叠。
那么高高在上,戏谑的将自己从头到尾数落的近乎低于尘土。
她紧紧抓住那根钢笔,像是救赎。
低下头,却看见奶奶那双长满老年斑的、孱弱的、枯瘦的手握住自己的手,笑着恭喜自己考上大学。
奶奶拉住夏清的手,嘴唇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夏清焦急的握住她的手,身体不断向奶奶靠近,可依旧什么都听不见。
只好流泪。
直到奶奶晕倒在家,夏清才知道她早已经到了肺癌晚期。
但在此之前,她并没有将这消息告诉夏清。
也没有像别人那样,在得知自己为数不多的生命的时候,将剩下的钱尽情挥霍,尽情的享受人生。
都没有…
奶奶只是将攒了许久的钱买了一只她只听过一次名字的钢笔。
而她…竟有一瞬间生出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送给那个恶劣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念头。
所以流泪,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