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点庆幸,奶奶已经先去,她带着念想走,所以不用面对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
沈思行张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思行,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一个低劣的只会傍大款,然后像吸血水蛭一样攀附着你的…三分女。”
秋风吹过,掀起还未完全烧灭的香纸碎屑,打在两人身上,缠绕在夏清的脚边。
沈思行的脸色很难看,视线从夏清的身上,移到那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嘴唇嗫嚅一下,沉声吐出一句:“不是。”
“不,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夏清的声音空空荡荡,脸上萦绕着从未有过的冷意。
“夏清,你不要乱想。”沈思行眼底已经带上不悦。
“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沈思行眉头蹙了起来,“什么?”
“说你如果不是因为季茴结婚,你不会和我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年轻、漂亮,是我的优势,说到底,只是一个三分女,解闷而已。”
夏清缓缓说出这句话,毫不在意自己内容中的刻薄。
沈思行的脸却一寸寸变得苍白。
这句话已经出现在夏清的梦中太多次,因为太过熟悉,所以此刻说出的时候,夏清竟不觉得痛。
“夏清…”沈思行低声念着她的名字,眉头紧锁。
“其实两年前,你们在包房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到了。”
沈思行瞳孔猛地放大,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束缚,空气都凝滞下来。
“所以,你就是这么觉得,不仅如此,你身边所有人也是这么觉得。你们认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吸引你的另一种手段。”
“他们觉得我是高攀,所以对你带给我的一切困扰,都毫不在意。”
“你喜欢自己拥有的这种,可以全权支配别人的能力。”
“本来我并不想说这些,但你再次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然后像看小丑一样,将我,和我身边的人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