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华稳住心神,道:“王爷,我在永宁侯府住了这么久,不小心听到了些什么也是有的。”
这话当然是假的,她在永宁侯府的一举一动皆在监视中,哪有机会听到这些,只是为了让瑞王更相信她罢了。
“哦,沈小姐的意思是这是安王的手笔?”
永宁侯府乃是安王的舅家,当初老侯爷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致使侯府衰败,是现任永宁侯在外出时救过当时还是皇子的圣上一命,这才入了圣上的眼,有了一点小权,后来又将自己的妹妹送进宫,生下了皇二子谢祁安,又被圣上委以重任,这才权柄渐大,是坚定不移的安王党。
“殿下心里很清楚不是吗,除了安王,还有谁会迫不及待想要殿下的命?”
谢南渊嘴角轻勾,原本就俊美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昳丽,“本王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永宁侯府派来给本王下套的?”
“毕竟本王可是听闻永宁侯府待沈小姐一家可谓是极好的,沈小姐为何会选择帮本王呢?”
沈琼华沉默一瞬,眼含讽刺。
“王爷,有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别说道听途说了。”
谢南渊心底划过一抹深思,正想再试探几句,临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殿下,到京城了。”
天光微白,夏日的暑气丝丝缕缕透过衣裳渗进皮肤,城门口已经有百姓排起了长队。
沈琼华看了眼时辰,朝谢南渊道:“王爷,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可以私底下找一名毒师看一看。”
“另外,您所中之毒应该极为罕见,据我所知,这天底下只有一人能解,而我恰好知道他在哪,也有法子将他请来,端看王爷愿不愿意信任我了。”
“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了,还望王爷海涵,琼华还有事,先走一步,若殿下信我,三日后东来阁天字包房一见。”
说罢,沈琼华掀起车帘就要下车。
刚踩上脚凳又是一顿,一双清冷的眸子看向谢南渊,“王爷若是因永宁侯府而对我心存顾虑,不如派人查一查一年前天狼山发生了何事。”
“或许能给王爷一个答案。”
也能给我一个答案。
沈琼华敛眸,下车混入人群中。
“殿下,您就这么让她走了?”临泽诧异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谢南渊的思绪。
后者眉头微皱,语气难明,“怎么?你要和她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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