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一顿,缓缓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未曾穿衣裳,并且身上有些伤口已经上了药,被白色布料包裹着。
“这……”
沈琼华生怕谢南渊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王爷身上的伤势太重了,衣裳都被鲜血打湿了,我只能将您身上的衣裳脱下来为您上药。”
“您放心,您的衣裳我已经帮您清洗了,只不过现在还是湿的,需要用火烤一烤。”
沈琼华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另一便挂着的玄色外裳和里衣,生怕被谢南渊误会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
谢南渊眼中满是错愕,他伸手抚上胸膛上包裹伤口的白色布料,入手丝滑,是上好的云锦布料。
“这包扎的布料……”
沈琼华闻言刚刚还正义凛然的神色浮现出一抹不自然。
恰在这时,谢南渊余光瞥见了女子火红色骑装下短了一截的白色袖口和下摆。
所以这是……
二人视线相交,跳跃的火苗照射在漆黑的瞳仁中,沈琼华明艳的脸庞被火光烤得有些发红,谢南渊宛若被烫到一般挪开了视线。
他语气有些艰涩的转移话题,
“你是如何生的火?”
沈琼华见他没有执着问之前的那个问题心中松了一口气。
若是瑞王追问,她可真说不口。
毕竟男女之间授受不亲,若不是瑞王的衣裳都沾了血实在是用不得了,而他的伤口又伤得深需要及时止血,她也不必出此下策。
沈琼华道:“是王爷身上带着的火折子,您忘记了?”
谢南渊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他身上向来都有带火折子的习惯,方才一心急着找人,竟是将这件事也忘记了。
早知如此,他和临泽也不必黑灯瞎火地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