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厢房越近,听到的动静就越大,贵女们脸上都闪过一抹不自然和诧异。
待走至厢房前,听见那即便隔着门和窗都异常大的动静,各个脸上都臊得羞红了脸。
那透过门缝传出来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即便是堵着耳朵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当即便有贵女气急败坏道:“这是哪个不要脸的腌臜货,竟光天之下行此不堪入目之事!”
“是啊,这是想男人想疯了不成,在永宁侯老夫人寿宴上就急不可耐做出这种事!”
贵女们都气得连都红了,却不知一旁的周令宜受的打击更大。
殿下怎么能如此!
不是说了,只是逢场作戏,不会碰沈琼华的吗?
可这连说话都遮掩不住的欢愉声是怎么回事!
难道殿下真看上那贱人了?!
即便是周令宜再不知事,也知晓里头必定是假戏真做了,不然不可能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她心下一沉,面色苍白,牙齿死死地咬住唇瓣,沁出了几滴鲜血,又咽入喉中。
脑中那名为理智的弦几乎要断裂,待看见洛希瑶那看好戏的脸,意识才逐渐回笼。
不管殿下到底是为何与那贱人假戏真做的,事已至此,她都必须咬碎银牙活血吞,帮着殿下将这出戏唱下去。
即便是殿下真被那贱人的美色所惑,将来殿下登基,也不过是个小小侍妾,自己切不能因小失大,丢了皇后之位。
眼下还是按照计划进行才是,不然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令宜伸手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脸,取代而之的是错愕,随即又染上一抹愠怒,恨恨声道:“这是何人竟敢在我永宁侯府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她佯装要推门进去,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朝一旁的采薇道:“采薇,你快去禀告我娘,务必让她尽快前来!”
一旁的的贵女有人联想到了沈琼华身上,急忙阻拦道:“令宜,不若咱们还是私下处理,就当没看到吧,不然……”
那贵女本也不想开这个口,只是父亲与安王是一条船上的人,永宁侯府丢脸便是安王丢脸,这才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