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渊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道:“天色已晚,她才乔迁新居,贸然上门,恐怕会打扰到沈家母子。”
临泽闻言立刻道:“王爷,您不用从正门进啊,大晚上的从正门进沈家确实容易惹人非议,您可以用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
“就是比如翻墙……之类的……”临泽道。
反正王爷也不是第一次翻沈小姐的院子了,都熟练了,此次去正好还可以熟悉熟悉新院子。
谢南渊神色一动。
临泽满眼笑意,像他这么懂事,善解人意的下属可不多了,纪北拿什么和自己比。
临泽正沾沾自喜着,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怒喝:“胡说什么!”
啊?
临泽诧异地抬起头,便看见谢南渊一脸义正言辞道:“女子的闺房,男子岂能擅闯!你休要再说这种话。”
“此次念你是初犯,罚你去演武场面壁思过,若是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临泽:“……”
可是上次去翻墙的不还是您吗?
临泽心中不忿,“王爷……”
“嗯?”谢南渊的视线扫射过来,幽深的瞳孔如寒潭一般深邃而淡漠,不怒自威。
临泽心尖一颤,迟来的求生欲涌上心头,“属下遵命!”
哭丧着脸转身出了书房,朝演武场而去。
也是天公不作美,刚赶到演武场,天空便下起了小雨。
冬日的雨水裹挟着冷冽的寒风,临泽抬眼望着黑黢黢的夜空,本就冰冷的心更冷了。
——
竖日。
永宁侯府,一片缟素。
林氏流着泪睁开了眼睛,一旁抹着眼泪的孔嬷嬷察觉到林氏的动静,惊喜道:“夫人!夫人你可算醒了!您可吓死奴婢了。”
孔嬷嬷没想到林氏竟晕了一天一夜,若是林氏再不醒,她就真要去府外再寻个靠谱的大夫了。
孔嬷嬷扶着林氏坐起身,林氏的神情恍惚,显然是还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