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才发觉被子下面连块布也没有。
唉,随便了。
天亮了,酒醒了。
我起码知道,在梁墨冬家醒来,至少要好过在某个天桥流浪汉的铺盖里。
起码梁总还能结个账嘛不是。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我下床找了点水,顺便在梁墨冬家转了一圈,上次来时候没仔细看,今天仔细瞧瞧。
都还是我记忆里的样子。
大到客厅里的三角钢琴,小到电视前的一罐千纸鹤,每一个物件,都像是没有挪动过。
说起来,我初二就开始来梁墨冬家玩儿了,因为他家就在学校旁边,这里窗明几净、冬暖夏凉、有好多零食和智能电视。
而且他家从来没大人。
是我心中的世外桃源。
我从来不问梁墨冬父母的事,就像他也从来没有要求进过我家门。
我觉得那一定是不好的回忆。
不过事实显然证明,我太蠢了。
梁音集团……只要跟它沾一点边的人,都可以称作真·大款。
玛德……我居然在一百六十八一天的快捷酒店搞到了一个真·大款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