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算了,随便个毛线,我要吃好的,我说:“水煮鱼、毛血旺、灯影牛肉、辣子鸡……”
我一口气说了二十多个菜。
贱人把我忘在这儿也就罢了,居然连口吃的也没有。
他要是跟电视上似的还有那种郊区大别野,八百年才回这里看一次,那我岂不是要饿成一堆枯骨?
梁墨冬靠在岛台边,兢兢业业地在手机上摁着,末了问:“主食?”
“没有主食,”我说,“没地方放主食了。”
他抬起眼。
我说:“看我干什么?下单。”
他说:“超两千了。”
“……那你别点了。”
接下来,我就站在岛台旁边吃面条。
梁墨冬仍旧靠在那,我感觉他是在看我,不过我忙着低头拿小勺喝汤,看不见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