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办,就这么闷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听到了梁墨冬的声音:“你胳膊怎么了?”
胳膊?
想起来了,是说这个伤口。
纱布不知道蹭哪儿去了,这会儿流了一点儿血。
无所谓了,反正也不疼。
只感觉四周一亮,梁墨冬身子一动。
我下意识抬头,就见他已经靠到了床头。
我一对上他这脸就慌得害怕,身子没地儿缩,索性把脸埋回去。
然后就听到他的声音:“藏什么呢?打人的又不是我。”
还骂我:“怂包。”
“……”
我不动。
内鸵鸟不是把头埋沙子里嘛?以前我觉得这挺二的,而且它还是个伪科学。但看现在,这不就用上了嘛?所以说什么鸡汤都是有营养的,哪怕是假鸡。
感觉梁墨冬抓着我的胳膊,可能是观察了一下吧,反正老半天才问:“这是怎么弄的?昨天弄的?”
停了一会儿,又发出一声冷哼:“玩儿得挺花啊,林玫瑰……这缝了多少针?”
“……”
骂吧骂吧。
爱骂什么骂什么。
他又陷入了一阵沉默,然后身子忽然一动,出去了。
我赶紧露出头,他果然下去了。
我连忙坐起身,见梁墨冬正背对着我开柜子,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然而脚尖刚碰着地面,就听见他命令:“呆着。”
只得又缩回去,坐回床上。
这会儿壁灯开了,屋里氤氲着浅黄的光。
和我推测的一样,确实是休息室。
陈设和酒店差不多,装潢和他的办公室一样,灰白调子的性冷淡风。
衣服……衣服就在床脚凳上扔着。
不敢动,但还是偷偷挪了挪,用脚趾头拽来我的红衬衫。
还想拽裙子时候梁墨冬已经回来了,我赶紧把衬衫塞进被子里,刚塞好,他已经坐到了我旁边。
原来他是去取了个医药箱。
我眼瞅着他拉着我的胳膊,拿出了生理盐水,抬头看向我:“有点疼,忍一忍。”
这东西怎么会疼嘛,我又不是没……
嘶——
真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