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我把他给抱住的,因为混混们已经完全怂了,跑得跑,躺得躺,但他还是不停手。
我真的感觉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
后来我直接就把梁墨冬拉走了。
当时也不知道这该是哪边的责任,所以也不敢去派出所,害怕警察上我家找,也不敢回我家。
于是上了公交车,朝他家走。
梁墨冬也挂了彩,我在药店给他买了药。
他的胳膊上有一条很长很长的疤,从手腕开始,一直接近手肘。
我早就发现了,但直到那天才问他。
他告诉我那是小时候爬树不小心挂的。
就这么闲聊着,帮他包好了胳膊,又包手指。
他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根根有力。手背绷着青筋,每一块肌肉都得到了精确的锻炼。
被这样的手打上去一定很疼吧……
我不由得想起那个“老大”变形的脸。
不过我没机会体验这种感觉,因为梁墨冬就用这双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胳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推动快开钮,不费什么力气,锃亮的刀锋就滑了出来。
他把刀合回去,将它递给了我,说:“再遇见这种东西就捅他,别害怕,有我在。”
这话听着多吹牛啊,要知道他平时可是一个不着调的货。
所以我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
但梁墨冬还在气头上,皱着眉头说:“这么疼了,还笑。”
我这才注意到他说得是我手腕上的青紫。
我告诉他,这不是那个混混弄得,是我爸打的。
他还是不高兴:“他干嘛打你?”
我说:“因为我学习不努力,我爸怕我像他一样考不上大学,以后过不好。”
我没撒谎,这确实是我爸的前半生。
梁墨冬还是不高兴,但语气软多了,说:“你爸也太严了,你怎么可能考不上?再说就算考不上……只要你愿意,还可以去美国念。”
美国……多遥远啊,我可以确定我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这件事。
我一沉默,梁墨冬就问:“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