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拿着吧,看在朋友一场。”六子又递了递支票:“医生让住八天院,然后再出院观察,前后可能需要两三个月。你就陪着他,做点儿好吃的,多简单。有我担保,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接过支票,说:“那谢谢了。”
六子点点头,又嘱咐几句,走前我告诉他:“对了,你跟他说一声,我不是因为李衍才回来,是我自己想跟他解释……李衍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六子明显不太明白,但还是点头应声,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又低头打量这张支票。
不算最后那俩,有六个零,那么长一溜儿,晃得我眼都花了。
支票打得清清楚楚,没有错字,名儿都签好了,原来她就叫陆露。
二百万,现金有四十来斤,顶两个林莉莉的儿子。
现在它就在我手里捏着,就这么薄薄的一张纸。
钱嘛,毕竟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由不得不让我多看两眼。
享受了一会儿支票的手感,我抽出烟,用打火机点燃了一角。
薄薄的一张支票转眼就烧成了卷,在冷风里碎成了灰。我捏着烟用力吸了一口,把这二百万深深地吸进了肺里。
带劲。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抽过的最贵的一根烟。
它值得被刻在我的墓志铭上。
丢开最后那一个小角,我掐了烟,朝那方向招了招手。
转身离开了这个角落。
没有人回应。
但我知道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