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澜笑着点头:“这才是好孩子,我得走了,不然被太后的人发现就完了。”
太子依依不舍的目送他离开。
苏听澜在宫内消毒换衣服之后才与秦朝暮在宫门口会合。
“太子怎么样了?”
苏听澜叹气:“很不好,不知道那孩子怎么会病的那般厉害。”
宫中都是名医,太子的病情不应该发展的这么快啊!
秦朝暮背着手同他并排走在一起:“凤太后要他死,谁也救不了他。”
两人回到侯府云嬷嬷过来偷偷告诉他,栾英月决定在腊月二十抬侧室周莹莹进门。
秦朝暮冷哼:“还有三日?”
云嬷嬷点头,心疼的抹眼泪:“夫人这几日天天失眠,一坐一整夜,头上的白发都多了。”
秦朝暮耷拉着眼眸,“她若不狠下心来,以后谁也救不了她”。
当年的明门将女,如今像个弃妇,落差大的让人接受不了。
母亲被父亲蒙蔽多年,她以为两人感情甚笃,但实则两人的感情早已千疮百孔。
只不过母亲一直被蒙在鼓里罢了。
能救赎她的只有自己!
大召六年,将近年关,漠北将领涂良被押解入京。
他勾结外敌,战场指挥失利,导致数十万边疆战士折损在漠北潇公河一战中。
押解回京都那日,百姓冒着鹅毛大雪,身着素服孝衣对囚车上的涂良投掷石子、雪球和烂菜叶。
大骂叛国求荣,死不足惜。
更有甚者跪在囚车前烧纸撒纸钱,痛呼自己枉死孩子的名字。
导致街道上一路拥堵不堪,大量的官兵上前拦住暴怒的民众,囚车才得以通行。
秦朝暮与苏听澜站在酒楼高处,看着囚车中头发凌乱,胡子邋遢,一双眼睛如同死了一般人。
“他直接进卫廷所受审吗?”
秦朝暮点头“夏耀会接手。”
进了京都,就不知命运几何了。
“我幼时在京都见过他一次……挺爽朗一人,魁梧有力,有勇有谋……也才不过短短十多年……”
秦朝暮并不是话多的一个人,此时却主动讲起幼时之事,看来内心对涂良的事故深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