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澜心里一阵酥软,看向秦朝暮,却只能看到那人挺直的脊梁。
“闻太傅,陛下已经还我清白,您怎可抓着不放非要给我安插罪名,不知下官是哪里得罪了您?”
闻太傅一滞,冷哼一声。
上次在宫宴上这人爆出自己的丑闻,让他被世家大族嘲笑,想起来就气的牙痒痒。
安刚立刻接话:“臣记得闻太傅家有一子名叫闻韶,年方十八,可到军中历练,将来定是我大召良将”。
“我儿乃文官,如何能上战场!”闻太傅气的吹胡子瞪眼。
另一个武将站出来道:“太傅此话差矣,大召有难不分文官武将,皆要保家卫国。”
“你!”闻太傅气急。
“安静!这里不是菜市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惠文帝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众臣立刻安静下来,不再争吵。
“让你们来给朕解决问题的不是斗嘴吵架的!”惠文帝气的甩袖。
“陛下请息怒”群臣跪下。
惠文帝来回踱步,朝中将领匮乏,涂良不可能再上战场,让谁出战成了难题。
秦朝暮站在朝臣中,看着朝中官员争的面红耳赤。
苏听澜近在咫尺,自己却不能碰他,摸他。
今日他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言辞激烈,寸步不让,为自己争取机会。
自己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让他秦朝暮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想到他那日在牢中说那些决绝的话,秦朝暮感到一股浓烈的感情涌上心口,想狠狠把他抱在怀里。
这人……
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放下他……
栾伯远出列道:“陛下,老臣以为秦朝暮资历尚浅,不能使人信服,不易领兵打仗。”
惠文帝又怎么会不知道英国公心中所想。
栾氏一族满门忠烈,家族中不论男女皆有将才之风范。
可是当年他任由凤太后做了错误决定。
为了防止栾伯远有造反叛变之心,才让他栾氏一族中唯一的男丁留在京都。
为的就是牵制住栾伯远父子。
可如今导致的局面就是边关将帅稀缺。
后辈将才凋零,陷入无人可用的窘迫局面。
“此事以后再议,退朝!”
皇帝退朝,文武百官才接二连三的离开。
有几个刚才和苏听澜争执激烈的文官想要找苏听澜再辩论。
却看到那人高傲的仰着头颅,鼻孔朝天的从他们身边离开,无论怎么叫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