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冲过来捂住她的嘴,将她压在床上。
“蔓蔓,是我。”周严把床头灯打开。
汪蔓蔓睁着泪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吓坏了?”周严柔声道歉,“对不起,我太想见你了,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元雪梅为了防他,派人守在病房门口。
周严只能选择大半夜翻窗。
汪蔓蔓将他从床上掀下去,“你不要命了,这里是十八楼,你竟敢爬上来。”
周严迅速起身,厚着脸皮爬回去,“我从十七楼的窗户开始爬的,我受过专业的攀爬训练,不会有事,哎,你别哭呀。”
汪蔓蔓一想到周严徒手爬楼有可能遭遇的危险,她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不争气地流不停。
“你不想我哭,却总是做一些让我担心的事。”
“周严,你没有心!”
周严心疼坏了,忙抱住她开始哄。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你生着病呢,别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我心疼。”
汪蔓蔓哭够了,从他的怀里抬头,“把口罩摘了吧,闷得慌,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担心被发现。”
她伸手去摘。
周严慌忙按住,“不能摘!”
他的反应过于激烈,汪蔓蔓不禁怔愣。
“为什么不能摘?”
周严冷汗涔涔,“我、我感冒了,担心传染给你。”
汪蔓蔓拆穿他,“你要是感冒了,身上为何会有一股消毒水味?周严,你再不说实话,你就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想再见他,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别,我摘就是。”周严心一横,摘下口罩。
汪蔓蔓看到他半张脸被一块纱布挡住,纱布上浸出一大块血迹,声音发颤。
“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